16. 踹下床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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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爽终于忍不住,说在观念先进的沪城哪怕是普通家庭都会关注小孩牙齿健康,她才作罢。
现在想来,好似幼龄孩童招摇自己有糖果吃。
如今秋余甘不再把看牙医当稀奇事,但记挂着所花费的价格,比谁都热衷保养牙齿,牙膏选最贵的,刷牙后要含椰子油。
“好好好,我们去卫生间。”汪去苦打横抱起秋余甘。
迷迷糊糊刷过牙后,秋余甘放发现不对。
坏了,中计了。
她在汪去苦的温柔攻势下不仅容忍了对方的改变称呼,还宽纵着他其他方面的心思,长此以往,这人总有一日要跑到自己床上。
“你真行啊。”秋余甘咬牙切齿,若不是还记挂着医生叮嘱她少动气,她早就一杯冷水泼到汪去苦脸上,“谁教你耍手段,汪晏礼?”
“没有人教我,是你告诉我的。”汪去苦掰手指细数,“我都记得,以前,你虽然经常作息不规律却担心健康问题,叫我监督你。有时咱俩打游戏太晚了,是我抱你去洗漱,还有......”
秋余甘不耐烦,像遏制哈士奇嘴筒子般揪住汪去苦的嘴,一把薅上去。
“唔...”汪去苦喋喋不休的回忆话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浅浅声,似低吟。
小甜的手掌心在亲吻他。
他情意动容。
十九岁的记忆里绝不是全部的无知玩耍和干柴烈火,周末夜晚,两人时常会相伴去看电影,某 次是外国文艺治愈片,流浪汉主人公和野猫相依为命,其中也有女主角,思想特别,认为亲吻可以并非只是嘴对嘴。
观看后,汪去苦文思泉涌,与秋余甘讲:“看来伴侣间不该拘泥形式,情到浓时,指尖对指尖,亦是拥吻。”
本是小清新式的爱情话题。
谁知秋余甘笑问曰:“都行,别的部位也行,所以现在我的手掌能亲亲你的腹肌吗?”
画风突变。
而今汪去苦想起女主角的思想,只觉至臻真理。
秋余甘气急,如触电似的收回手。
“你这么贱吗,是不是我狠狠打你几下,你都能高兴?”话一出口,她便后悔,自知是无用问题,毫无杀伤力。
因为,从前又不是没有如此场景。
与汪去苦的,由发泄变调情;而和汪晏礼的,自尝试进阶爱好。
秋余甘敢在汪去苦说出那个“能”字之前气冲冲回房间,关门声响,隔绝身后意味不明的眼神。
失眠袭来。
睡衣帽间的沙发不舒服,睡主卧的大床不习惯,睡书房中的小单人床安稳些、可秋余甘懒得再动。
看过三遍手机后,她犹如皮筋飞弹般坐起身,认命般地长叹一口气。
好吧,顺其自然。
她给汪去苦发消息。
“陪我睡。”
片刻后,半敞衣襟的汪去苦前来。
“好好穿衣服,别衣衫不整的。”秋余甘强行移开视线,躲避诱惑,命令汪去苦将睡衣带子绑紧。
汪去苦乖乖照做。
“你躺这,不许乱动,听清楚了吗?”拥住人形抱枕后,秋余甘放松不少。
“好。”汪去苦随后仿佛电量耗尽的机器人,静止不说话。
秋余甘遂满意。
大床终于不显得空荡荡。
清晨。
汪去苦睡得浅,先秋余甘一步起床,悄悄刷牙洗脸洗头,并不忘往耳后、脖颈、手腕处涂上香水,才又回到被窝中。
好香,香喷喷、清爽沁凉、甜丝丝的。
将醒未醒的秋余甘鼻尖尽是香氛氤氲,甘甜入梦,她宛如回到与汪去苦初次的夜。
住出租屋时是有些你来我往,但汪去苦担忧秋余甘不过刚成年,是否能承受,再加上卫生知识学习不到位,即使买过相关装备,也害怕意外怀孕,所以凭借心灵手巧,略尝试点。直到大学某次假期出去玩,水到渠成。
彼时夏日,异国旅行,住的小民居窗外是大片爬墙的常青藤,终年阳光灿烂,早餐吃房东自制的橙子果酱抹面包,短袖遮不住痕迹,换来路人调侃。
飘飘然感坠落,秋余甘迷茫睁眼。
胳膊间软乎乎的。
是汪去苦这只花孔雀方才特意打理过的头发。
谁?
睡蒙了的秋余甘眨眨眼,下意识地以为汪去苦是汪晏礼,条件反射,一脚踹下去。
“小甜,你踹我干嘛,这样好疼。”汪去苦不再装睡,撑起上半身,下颌搭在床沿,露出双眼,似试探着要爬床的不听话的宠物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