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时舟，“怎么称呼？”

    “时舟。”

    听到她的回答，女人的瞳孔微颤，顷刻后，她的嘴角不自然扬起。

    “他们还是成功了。”

    看到女人奇怪的表现，时舟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似乎有什么被掩盖住的东西正准备从她的大脑钻出。

    她问：“你知道我？”

    女人点头又摇头，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人，但是我很肯定，你很像她，尤其是你上次的表现，像极了她。”

    时舟的名字是她现实世界妈妈取得。取名时，时教授大手一挥写下了时舟二字，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成为人生长河的撑舟人。

    时教授怀她的时候，正处于事业的关键期，她并未安心养胎，而是为了科研整日爬山涉水，光是签署的免责声明就有一本书那样厚，按时教授的话说：命硬才配当她的孩子。时舟出生没两天，时教授便又投身到了工作中，从婴儿开始，她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时舟从小就如同一叶孤舟，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独自成长。

    她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在现实世界从未见过面前的女人。

    “我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惜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我的敌人。”女人叹息一声。

    “你的敌人已经死了，现在距离21世纪已经过了百年，他们不可能活着。”时舟说，“或许你可以和我聊聊，我很擅长倾听。”

    在刚刚，时舟试图与001取得联系，但她惊觉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和001完全断联。

    她现在孤身一人待在梦境里。

    这个发现让时舟心惊，06号梦境太过奇怪，时舟只能从面前的女人身上破局。

    “时舟，我很了解你，你真的一点也没变。”女人笑着说，“可惜你忘了我。”

    时舟问：“你也是穿越的吗？”

    “穿越？”女人玩味一笑，“原来他们是这样和                                                你说的。”

    时舟收起微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穿越是时舟内心最后一道护身符，可面前的女人似乎知道什么内幕。

    又或者她在骗自己，毕竟这是梦境，上次如女鬼般的女人是假的，面前这位也不一定是真的。

    感官放大剂会放大人的痛苦和情绪，那心底的恶意会不会也被放大。

    时舟强迫自己保持绝对理智和清醒，她刚才太过放松警惕了，诡异的忽视了如今的处境。

    女人答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我的敌人，我不能相信你。”

    “好。”时舟说，“那就请你以对待敌人的立场，回答我的其他问题，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保持沉默。”

    “好。”

    时舟问：“你的名字。”

    “徐欣怡。”

    非常21世纪的名字，时舟接着问：“你在被冷冻前，知道他们的计划吗？”

    “我们知道会死......”徐欣怡沉默片刻，接着说：“可我们当时不知道他们这么残忍，竟然把我们当做实验的耗材。”

    时舟敏锐地发现徐欣怡情绪的低落，“你们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理念相反的同事。”徐欣怡说，“你知道的，异端比异教更可恨，我们都是一个研究室的同僚，只是他们是更极端的疯子。”

    “什么实验室？”时舟问。

    “人工智能实验室。”徐欣怡看着时舟的眼睛，“瞿教授的实验室。”

    听到熟悉的名字，时舟胸口一窒，她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不自觉地攥紧。

    她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却产生出了一种强烈的逃避心理。

    “异端指的是什么？”时舟问。

    “我们不支持未来人计划，在与各学科专家的商讨下，我们确定这个计划实现的可能性为0，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计划。”徐欣怡取下护目镜擦拭，“但最终我们还是输了，一败涂地。”

    “那五分之一的人类全都进入梦境里面了吗？”时舟问。

    徐欣怡摇头：“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人类才值得研究，剩下的人早在我们冷冻前就已经被全部处决了。”她冷笑一声，“说不定成了他们的食物。”

    血淋淋的现实被摊开，时舟心里一团乱麻，最让她感到崩溃的，是她赖以生存的信念坍塌了。

    她穿越的不是游戏，而是破烂的未来。

    “你和我之前杀的那13人一样？”徐欣怡问她。

    “我们都是解梦者。”时舟详细向她进行说明，“你们死后被困在了磁场里，解梦者需要进入梦境得到晶核，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个游戏副本，晶核就是通关后的奖励。”

    徐欣怡：“晶核？”

    “它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