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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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将军。”

    “是少将军回来了。”

    ……

    商铺林立的长安街上,簇拥的人群仿佛炸了油锅般沸腾一片。

    顺着众人视线望去去,只见一名身着红色戎装的男子,身姿挺拔,眉宇间一副凛然之色,腰间挂着金柄长剑,手握缰绳,仿佛如疾风般一闪而过,唯留下马蹄践踏的灰尘在身后飞扬。

    虽仅仅是刹那间的身影,足以可见其轩昂之姿。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目光中满是敬畏。交头接耳议论着少将军的杀伐果断,仿佛自己曾亲眼所见般亢进。

    街边二楼茶馆窗边坐着一张鹅蛋脸的妙龄女子,柳眉杏眼,朱唇透粉,恰似樱桃初绽,她神色平静。手把玩着一绺头发在指尖绕呀绕,饶满了食指一个骨节,又松开,那头发打着旋的散开,又再绕上,周而复始。时不时跟着台上的说书人说得伤心桥段的陷入忧思,时而又欢颜展笑。

    她身侧一个发髻梳成高马尾模样的人正坐在那妙龄女子身侧,背影远看去,好一个英气之姿男儿郎,五官剑眉星目,若非细看那耳垂戴着绿珠耳环,竟不知是女儿身。

    妙龄女子听着街边窜动的人群不禁好奇,头往窗外探了探想看清楚些,只余一红色身影一闪而过,连是男是女都未曾看清。

    “今日是少将军大败黑林渡山匪凯旋的日子,街上热闹的紧。”小二过来一边续茶,一边顺着女子目光向窗外上扫了眼。

    黑林渡本是平云县的一片荒山,后来因为平云闹饥荒,黑林渡被一些匪寇占据,本来这些匪寇不足为惧,一些小打小闹,并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后来时间久了匪寇日益猖狂,去年秋闱之时,一个解元途径黑林渡丧了命。

    那解元的未婚妻,一路跋山涉水,寻到了京城,敲响了登闻鼓。

    那时刚逢圣上身体抱恙,太子代理朝政,太子广爱贤才,后对寒门之子颇为惋惜,知晓原由后大怒,命令严澈清除匪寇,拿下黑林渡。

    此事太子颇为看重,对此志在必得,因近日朝中拥立成王诸多,更有甚者几曾上书让圣上重立太子,奏书道太子为人太过仁慈,难堪大任,而成王为人杀伐果断,颇有圣上当年的风姿,为此太子拿黑林渡正以此正威严。

    “店家说的少将军?可是严澈?”英气女子拉住小二的胳膊质问道。

    小二被那英气女子忽然举动震得顿住身子,木木点头应着,“京城哪还有别的少将军?定是那位严少将军了。那严少将军自幼便……”

    那妙龄女子蹭的起身,往茶桌上掷了两片碎银子,不顾形象的朝着楼下跑去。

    “姑娘莫要追看了,少将军出征前日成婚了呢。”小二抓起桌上的银子,朝着那二人喊着。

    严澈乃护国大将军严澈之子,皇帝爱臣如子,严澈自幼便进宫成为太子伴读,与太子同拜当世大儒的太傅为师。

    严澈生的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京城许多世家小姐都曾倾心与他,可严澈一心宏途之志,一句心不在此,不知惹得多少伤心泪。

    可是这样一个且清心寡欲的人,前些日子忽然成婚了,京城人不禁好奇,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让一直不近女色得严澈动了春心。

    只是那位少夫人,鲜少出门,只听闻是性子泼辣的很,少将军大婚头一日出征时候,脸上明晃晃的一个巴掌印呢,头盔护额也未能全然遮盖。

    更传言说是那女子仗着曾有一纸婚约,逼着少将军不得已娶了她,说到此几位妇人不禁替少将军唏嘘。

    好好的一个少将军竟被一个乡野村妇缠上了。

    那妙龄女子跑着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嚼舌根的几个妇人,怒瞪一眼,就跑不见了身影。

    “哎,又是一个苦心人。”一个妇人看着那女子焦急的样子,以为又是追着少将军的痴心人。

    什么都不懂就乱嚼舌根,那妙龄女子心底暗暗咒骂,他们口中的那泼辣的人正是自己,少将军的新婚妻子。

    只是前些日子才书信来说,是后日回京,怎得这般突然?

    她是沈昭禾,原本是跟随他爹沈承民在广元靠一家药铺子生活,日子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二人生活也算是有滋有味。

    因爹爹从前曾是太医院掌使,曾救过严询一命,严询重情义,为人耿直,二人口头之言给还在娘亲肚子里的沈昭禾定了娃娃亲。

    后因为阿娘早产,撒手人寰,爹爹伤心之际便辞去太医院掌使一职,带着沈昭禾迁去了广元。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着,忽然京城来的书信提起了这桩婚事。

    就这样二人因父辈当时的口头之言成了婚。

    沈昭禾抄小路来到严府后门,二人偷偷溜了进去,也顾不得端庄,任由裙摆乱飞,一股脑的往厢房跑去。

    沈昭禾指了指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示意那女子赶紧给自己梳头。她是沈昭禾的陪嫁丫鬟,名叫念一。自小便陪着沈昭禾一同长大,虽顶着陪嫁丫鬟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