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 6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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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陌生。
沈承民看着沈昭禾微微张开的嘴唇再次闭上,手中的那帕子又攥紧了几分。
“师姐?……”
“姑娘……”
沈承民一言不发看着她,目光中仿佛是已经习惯的落寞,只是那漆黑的眸子还燃烧着星星点点的希冀。
沈昭禾咽了一下口水,尝试着发声,嘴巴张合了几次,才将那声音从喉咙释放出来,“贴。”
清脆纯净带着活泼,像是山涧流淌的清泉,潺潺流淌。
沈承民全身仿佛又一道惊雷从头顶传向四肢,手脚此刻仿佛有些僵硬,竟不知如何安放。
若不是夜色的掩盖那猩红的眼眶早就被三个娃娃看见,听到那一声口音并不标准的叫声,声音带着哽咽笑着应道:“诶。”
此刻仿佛又看到了她小时候牙牙学语的样子,当时说话还不清晰,学着喊爹爹的时候就是喊得,“贴贴。”跟现在的发音一模一样。
若水看和沈昭禾开口了,揪紧的心一下子被抛向云端。
因为长时间失声的缘故,发音有些退化,但是这些只要多加练习便好,只要能发声,其他的都是小事。
“师姐,师姐。”若水一脸期待的看着沈昭禾一边指着自己。
沈昭禾发音带着吃力,努力想要咬字清楚一些喊出师弟,发音确是,“洗。季。”
“年。一。”沈昭禾又看向念一。
可能是因为念一的名字发音比较简单的缘故,念一的名字是念的最为清楚的一个了。
月光下照着四个人的笑脸。
忽然若水吸了吸鼻子,味道一股子糊味,“师傅,什么东西糊了?”
若水这一提醒,沈承民才想起药炉上还熬着药。
一拍大腿,叹息,“坏了。”
慌张跑去药炉子。
打开一看,只剩下一些干巴巴的汤药渣渣。
“什么药 呀师傅?”若水好奇的凑过去看这那些锅里的药渣。
依稀能分辨出来有黄芪,防风,白术……,这是清热解毒,预防瘟疫的方子?
若水想起了白日王大娘的家的事情来,又看了看沈昭禾,看来师傅也是担心师姐体弱,怕她被传染了。
沈昭禾这时候也凑了过来,看着若水对着那些药渣发呆。
沈承民已经又起了一锅重新熬起来。
这一锅熬到了深夜,沈承民盯着每个人喝了一碗汤药才作罢。
沈昭禾夜里躺在床上睡不着,一只在练习着发音,努力了半天发音还是贴贴。
看着放在枕边的话本子又想起了严澈来,她尝试着叫着严澈的表字,知行。
踟躇了好一会子,开口叫出声的确是,吉您。
她把脸蒙在被子懊恼,又在床上翻腾了一个来回,被被子蒙的喘不过气来,才将脸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脸上带着酡红,白里透粉,像是那刚摘下的桃子一般。
————
严澈站在书房抬头着天上的月亮。
院子的桂花已经开败了,光秃秃的只剩下几片稀疏的叶子。
严澈看着那桂花树下的圆石桌,仿佛又看到沈昭禾坐在那圆石桌上剪着桂花。
分别才不过一日半而已。
严澈此时是真的领会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上次去边塞随曹监运押送军饷带回的狐狸皮锦绣阁已经做好送了过来。
狐裘大氅一角正绣着她选的那个绣样,一朵盛开的莲花,旁边一个高高的叶子。还有一片叶子浮在水面上,那叶子上蜷缩着一只狸奴酣睡着。
严澈手抚摸着那斗篷帽子上一圈狐狸毛领,软软的,柔柔的,细软的毛毛扎在手背上,像是猫爪子轻轻挠着。脑海中仿佛已经看到沈昭禾穿着这件斗篷的模样,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嘴角上扬的笑意,连带着眼底都被那笑意蔓延着。
严澈恨不得现在就骑马赶去广元,可是她才回去不过一日,他就这般迫切,未免显得他太过狭隘心急了些。
她远嫁到京城无亲无靠的,就是想家了多住几日而已,他竟然这般急切的想要将人接回来。
严澈按捺住了心里那疯狂滋生的念头,看着那桌案上她买的那一盏兔儿灯。
小兔眼睛随着火苗的摇曳一眨一眨的,像是她那双黑亮的眸子在眼前一般。
心底种的下的种子此刻发了芽,迅速的在长出藤蔓,穿破胸膛,将他紧紧缠绕。
他压制不住那念头那如同野草一般疯长,驱使他起身,脚步不由自主得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
翻身上马,紧紧握住缰绳,一路狂奔到进去了那无尽的黑暗里。
马蹄声在寂静中回响,月亮洒下的光辉,映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