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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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广元这几天里,每天都是一碗碗汤药喝着,嗓子虽然仍未见好,但是那血莲果然是名不虚传,沈昭禾感觉喝吃进去的那血莲,在身体里化作滚烫的铁浆,将自己的全身筋骨浇筑了一遍,感觉身子要比着从前好了一些。

    在沈承民的一句,“我的昭昭定会长命百岁”中,沈昭禾和严澈告别了广元,赶往京城。

    她们并没有直接回京,而是饶了路去了河西,与上次来河西完全是不同的心境。

    刚步入河西县内,就看到繁华的街道上被那叫卖的小摊挤的满满当当,叫卖声此起披伏。

    “桃子呦,又大又鲜的桃子呦。”

    一个稚嫩的声音夹在嘈杂的人群里格外清脆,沈昭禾掀开帘子,顺着那声音看去。

    一个扎双丫髻的孩童,靠着一个老翁坐着,那一箩筐的桃子个个又大又圆圆,一个个跟打了胭脂似的,傲然在那竹筐里展示着。

    那个老翁正是王伯,而那个孩童正是树娃,竟是个女娃娃。

    沈昭禾放下了轿帘,将那叫卖声也隔绝了开来。

    待了一会马车停了下来。

    “昭昭。”严澈弯下腰掀开前帘唤着轿内的人。

    透过那一角的间隙看到严澈伸出的一只手,沈昭禾犹豫片刻将手搭在他的衣袖上,下了轿子。

    这是她第三次次来这衙门了。

    刚站稳身子就听到一声呼唤。

    “昭禾?”兰清辞跟竹青从外面匆匆赶来,看到沈昭禾倏尔眼前一亮,“快走,我们进来说。”

    不给沈昭禾反应的时间,兰清辞拉着人就往里头拽。

    竹青耐着步子跟在严澈身后。

    一路跨过正堂,被她拉着进到内阁处。

    “你看。”兰清辞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拿着厚厚一摞的卷宗放到那桌案上,压得那桌腿颤了颤。

    沈昭禾顺着兰清辞的手指的位置,拿起一个卷宗摊开,是状书。

    是蕙娘还有其他一些姑娘……整整十八个人,联名写下的状书,状告王全正。

    兰清辞仿佛是战场上凯旋的将军一般,那桌案的状书是她手中挥舞胜利的旗帜。

    “不过还有七个姑娘,并未找到,据说她们是去京城告状的路上失踪的。”

    沈昭禾想起织云来,织云说过她是桃源乡的人,她本来担心织云也是被迫害的女子侥幸逃脱的,在那卷宗上失踪人名找了几遍也未曾看到名字带云或者是织的。

    万幸她不是。

    “你不是回京了吗?”兰清辞一手接过那卷宗一边问着。

    回广元看看我爹,沈昭禾比划手语对她说着。

    兰清辞转身将那卷好的卷宗放入书架上整理好,背影倏的定住。

    忽然回头紧盯着沈昭禾,用审视犯人一般的眼神洞察着她。

    沈昭禾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颦眉看着兰清辞。

    兰清辞尖锐的目光看的沈昭禾心底一颤,她挤出一丝笑掩饰着。

    “你是故意的。”兰清辞言辞肯定。

    沈昭禾看着兰清辞变脸如此之快,依然保持着面色温和。

    “故意代替蕙娘嫁给王全正。”

    沈昭禾看出兰清辞如此笃定,也不再装了糊涂了,她轻笑一下,仿佛一切都释然了。

    “当时慌乱之中,你的朱钗却能准确的扎入到他脖颈的穴位,一下便让人全身瘫痪,沈姑娘真是好胆量。”兰清辞说着拿起沈昭禾的右手仔细观察着她的指甲。

    “我查验过王全正的指甲缝隙,右手四个指甲缝隙内一些皮肉完整嵌合在指甲缝内,但是他的指甲扁平,所以不会在你身上留下那么细指甲抓痕。其实你在在进入王府时候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你胸前的抓痕也是你自己抓的,故意制造慌乱之中反抗,情急之下自保失手将人扎死的事实?”

    “你全都是算计好的,只可惜你身子骨太弱了,力量太浅,所以只将人扎瘫了,若是再深一毫,就如你所愿了。”

    沈昭禾静静听着她分析着,很认同的点了点头,直视着兰清辞的眼睛,毫无半分胆怯。

    兰清辞眸子轻颤,意识到沈昭禾温顺的外表下是一只藏着着獠牙的猫儿。

    沈昭禾将手从兰清辞手中抽回,比划着手语问道,兰姑娘,我认罪,你要抓我吗?

    兰清辞看到沈昭禾举起的双手摊在面前,瞳仁颤动着,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是那真相的赤裸摊开在面前之后,内心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她此刻才真正的认清面前的人。

    沈昭禾像是一座在霜雪中巍然孤立的山,任凭风雪磋磨不为所动,可是她轻轻飘落的一块碎石,就能将那霜雪瞬间崩塌。

    “你不信我,你知道我不会说的。”兰清辞声音带着一丝自嘲,退了几步背过身子,将目光落到那一卷卷归置好的卷宗上。

    静了片刻兰清辞整理好情绪,转过身来重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