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刨土日常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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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艳楼的银两,自然是楚茵茵出。

    地道凿的远,也无需时时遮掩声响,程步云褪去外裳钻进地道里面运土去,徐姨与秀秀接应,楚玉笙在屋外练剑,顺带着望风,楚茵茵擦地熏香、端茶递水。

    一日辛劳。

    程步云出府时还是强忍疲态,腰不可尽直,看门的守卫皆是意味深长的注视着他,却也不敢多言。

    程步云讪笑着对马夫道:“去醉仙楼。”

    车马驶去,正出府的几个大理寺录事,在背后摇头议论:“都这样了,还要去醉仙楼宿妓,这程公子非常人可比也。”

    另一人打趣:“难怪楚小娘子日日召他来,排解烦闷。”

    巡查的侍御史闻言,急忙上前呵斥:“你们瞎说什么?当心脑袋。”

    几人作揖,笑了笑自顾离去。

    晚膳,徐姨备了些酒菜,凌平洲换上干净衣衫,几人围坐在微亮的油灯前吃酒说话,突然敲门声传来,凌平洲藏身屏风后。

    徐姨缓缓去开门。

    “爹,你怎么来了?”

    原是楚弘逸立在门口。

    “没什么,过来看看你。”楚弘逸见女儿没有闹着要出门,也没有惹事,很是欣慰。

    “爹爹这几日刑部当值,可还顺遂?”如今楚府被查,许多官僚心中猜忌,对楚弘逸必是有所冷落犀利。

    楚弘逸望向房中的菜肴,温声道:“近来我涉身疑案,各司自行分摊公务,闲职罢了。”

    律令、刑法由大理寺掌管,刑部只负责执刑,司处各尽其责,楚弘逸说是闲职却也不假,只是,是否受人排挤,只他自己知道了。

    “爹爹,进来坐吧!”夜里风寒,屋外又有小吏监视,令人不甚自在。
    暗夜中,楚弘逸单身离去的背影,越发显的孤寂,直到看不见他,徐姨才缓缓关上房门。

    太子府。

    内侍传了赵元瑾去闲戏屋,说是太子殿下在等他。

    他虽听惯了靡靡之音,可这闲戏屋传来的乐音,格外撩人情愫,他嘴角露出一抹邪魅之意,只身进屋,温香袭来,八九个簪花美男抃风润舞,眉目传神间别有一番滋味。

    赵显淳见他行来,漫不经心的问:“这些倡优出身乐籍,受教坊司训,你费心送来府里,可是有所求?”

    “元瑾别无所求,只愿殿下顺心遂意。”赵元瑾回笑。

    “顺心遂意?如此,还真有一事要劳元瑾去办。”赵显淳屏退众人,在赵元瑾身侧细声道:“你为熙宸心腹多年,对拥立熙宸之人必是再清楚不过,你且列个名册出来可好?”

    “好,既是殿下之命,臣可即刻献上名册,只是,元瑾对拥立之人,也不是十分肯定,名册奉上后还请殿下斟酌。”

    赵显淳舔了舔上齿,温笑道:“记得我被册立太子之日,正是那年初雪,贤德妃心情不好,罚你泡在结了冰的水缸中,你因此生了病,她也不理,还让你代熙宸受棍刑,你当时才八岁,阉人下手没个轻重,伤了筋骨后你再不能习武,你就一点也不恨她吗?”

    “我恨一个死人做什么?”

    赵元瑾自小被寄养在长春宫,贤德妃是赵熙宸的母妃,也是长春宫的主人,可惜善妒的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如此,元瑾便留在府里,待本宫斟酌出不臣之人,再由你亲自缉拿他们如何?”

    “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赵元瑾阴笑着。

    赵显淳打量着他:“本宫府里有一位叫韩汝子的贵客,是个有几分骨气的文人,你擅长驭人,不知可有方法帮本宫训化此人?”

    “区区文人,怎可叫殿下费心,臣必为殿下挫其傲骨,叫他臣服殿下。”赵元瑾颔首。

    “不,恰恰是这傲骨,挫不得。”赵显淳意味深长的笑着:“你放心,待名册之人招供,韩汝子臣服,本宫自会放了你。”

    *

    八月廿八。

    换楚玉笙去密道运土,程步云接应,秀秀与徐姨轮流在屋外戒防。

    只片刻,屋外传来徐姨的喊声:“茹,茹茹小姐,你怎么来了?”

    闻声,程步云急忙将箩筐丢进暗道中,只砸楚玉笙一脸土。

    “楚茵茵在屋里做什么?”楚茹茹疑惑不解的打量着挡在门口的徐姨。

    楚茵茵将房门打开,一阵微风徐来,明媚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点点斑驳落在楚茵茵白皙的小脸上,整个人多了几分柔美。

    院内还有御史台小吏监视,总不好站在门口说话,楚茵茵笑道:“姐姐怎么来了?进屋坐罢。”

    楚茹茹进屋,并未发现异常。

    程步云满脸推笑给她沏茶,她倚坐在软榻上,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