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第(2/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一直在堂厅来回踱步,成君几个人坐在一旁看着被傅桑气的暴躁无比的谢柳书,刚有个人想开口的时候,被成君一脚踩了回去。

    成君在心里叹了口气,起身道:“大人,夜已深,属下们就先回房了。”

    谢柳书正在气头上,没像往常那样把人全部扣下来在证词里面找线索,他挥了挥手把人遣散,自己一个人躲进了书房里。

    夜色渐深,书房里灯火通明,谢柳书灌了两壶酒都没能把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咽下去。

    大牢被毁,犯人全部被烧死在里面,偏偏就在他要查郭郝的时候,傅桑那行人却非常巧妙的进了城,甚至将人悄声带走。

    谢柳书靠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案,他在想傅桑和郭郝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一种关系。

    郭郝此人看似是个平头百姓,安分守己为了生计在大牢里当牢头,可仔细去想,他的来路不清,当初上任时也只是草草查了籍贯,之后便再也没有对他起过疑心。

    “唉——”谢柳书发出一声喟叹,他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这案子根本找不到能理清的地方,犯人全无神智,只知道盯着人身上的肉留着涎水。

    如今明面上能查的东西除了证词全都没了,他突然想到自己到了凉州的第二天去大牢的路上,碰到的那个男人。

    当时说是有一位殿下——

    谢柳书猛然坐起来                                                ,他嘴里喃喃着殿下,而傅桑来时也说过是奉殿下之命,前来协助破案。

    如果那位殿下当真是梁颂,那傅桑作为她的亲卫统领,势必是要跟着的,那为何傅桑却一副没有来过凉州的样子。

    谢柳书慌忙起身,找到了当初临行前陛下给他的那封折子,将其平铺在书案上,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

    他垂首掌着豆灯,一字一句将折子上的内容读着,读到最后都没能发现里面有提到关于“殿下”二字的话句。

    巴掌大的灯被放在案上,谢柳书蹙眉沉思,那流民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可这折子上没有任何提及梁颂的话。

    “等等——”谢柳书突然看到了折子后面的落款,“镇北侯宋怀玉奉上,原来如此。”

    他手指摩挲着折子上的名字,垂下的眼皮盖住了一半的眼睛,只剩下眼底沉沉的雾气弥漫,挡住了他所有真实的情绪。

    怪不得这本折子上通篇没有提及梁颂,怪不得陛下最后会同意世家推举他来当这凉州司马。

    原来原因都在这啊,谢柳书敲着书案,将折子重新拿起来看了一遍,恍然大悟。

    这折子上的笔迹虽然和宋怀玉的字极为相像,但还是让谢柳书看出来几分异样,这不是原本的折子,而是被人誊写了上面内容的赝品。

    看来原本的折子上,有陛下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

    谢柳书想通这一点,将折子随手在烛火上面点燃,扔到了铜盆里,看着火舌舔舐上面的字迹,一点点吞没了全部内容。

    他转身将书房的门死死锁住,吹灭书案上的蜡烛,带着那尊豆灯来到书架旁边,伸手推了几下墙壁,走进了一个暗道里。

    ——

    “统领。”郭郝此时换了一身衣裳,敲开了傅桑的房门。

    傅桑披着外衣让出一条道,把人放进去后关上门,“说说,谢柳书来凉州之后都干了些什么?”

    郭郝坐在凳子上,吸了吸鼻子说道:“谢公子来之后的第二天,在街上找了几个流民询问之前凉州发生的事情,但很多人都对人相食一案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唯有一个男人,他似乎是第一批进入凉州的流民,将发生的所有事都给谢公子说了一遍。”

    “嗯,然后呢?”傅桑淡淡应了声,继续擦拭着手中的长剑。

    郭郝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之后谢公子就去了大牢,几乎住在了那里,每天都要审问那些没有正常神智的犯人,还让我记录他们嘴里说的话,说那些都是证词。”

    “哦对了,放火前我看了下,放在审讯房里的证词全部都不见了,估计是谢公子拿去司马府了。”

    “那上面都写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傅桑放下帕子,他看着手里被擦得锃亮的剑身,将其搁在面前的圆桌上。

    “记得。”郭郝仔细回想当日的情景,过了会儿才道:“那些犯人都没能说出几句完整的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念叨着神啊肉啊这种话,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女人,她更严重,说的都是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傅桑抬起眼,似乎对这个人所说之言起了兴趣,“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