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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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梁颂冷笑一声,目光看向旁边的婴孩尸体,撕开芳月残忍的面具,“这是你的孩子吧,将她活生生冻死塞进冰冷的木雕里,此举有悖人伦,理应将你就地斩杀。”

    芳月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她企图从地上爬起来,言语激烈的辱骂着梁颂,却被精兵死死摁在地上不得动弹。

    “你背后的人一定很想我杀了你,他们费劲心机将我从北侯军的监视下引到凉州,又能将凉州变成这幅炼狱模样,我猜这里的城主和官员都进了你们的肚子里,对吗?”

    “城中剩下的那些百姓里还藏着你们的人,想让我悄无声息死在这里,若这事传了出去,旁人也只会猜测我死在了这群流民手里,而不会怀疑我是被人刻意谋杀。”

    梁颂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傅桑在此刻已经杀了不少从暗地里扑上来的杀手,从北侯军带来的精兵将梁颂和柔溪紧紧包在里面。

    她松开裹在身上的冬裘,露出里面和柔溪身上如出一辙的黑色常服,梁颂抬手束起长发,从旁边的精兵腰间抽出长剑。

    白刃如银龙白练,死死扎进企图扑杀柔溪的杀手,尸体倒在地上发出                                                一声闷响,殷红的血在身下蜿蜒而下。

    “你们以为本宫在北疆只会躲在宋怀玉的羽翼下取暖。”梁颂拔出尸体上的长剑,一步一步走向芳月,素白的脸上带着杀意。

    芳月此时已经面色煞白,周围的精兵早已松开了她,专心对付着外面不断出现的杀手。

    柔溪站在原地,看着恍若两人的梁颂,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梁颂的另一面。

    “你不能杀我,若你杀了我,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哦?”梁颂玩味一笑,挽了个剑花看向她。

    “本宫为何要知道那些人的身份,你把凉州变成吃人的地狱,罔顾人伦弑父杀子,一千三多人的性命就此埋葬在这大雪之下,累累白骨搭成的京观如城墙高。”

    梁颂弯下腰凑近,声音如寒风刺骨,狠狠扎进芳月的心里,“你如今让本宫不能杀你,为何,凭何?”

    “这千条人命背负在身上,你感受到了他们的怒意了吗?”

    *

    半月前,梁颂入住废弃的城主府,她一向对血腥味敏感,便提着灯带着傅桑和柔溪一路寻找那血腥味的来源。

    偌大的城主府毫无人气,白日里感觉不到那股阴森之气,入夜之后府里的阴寒之气让人无法忽视它,直到梁颂他们看到了藏在后院柴房里的东西。

    那是一具又一具雪白的骨架,角落里堆放着沾满油腥的铁锅,还有那带着眼熟的朝服。

    后来梁颂白日里叫来了一对护卫,将那些骸骨全部搬出来,在那堆衣物里找到了凉州司马的腰牌。

    这些无主骸骨的身份才得以重见天日,他们把那些骸骨收敛埋进后院那片空地,立下无字碑之后,傅桑便带人假借巡逻名义,开始满城寻找凉州吃人背后的真相。

    梁颂和柔溪借着发粮的时间,开始对那些幸存百姓的住处暗自探查。

    她在北侯军的时候跟着谢和书学了一些致命的杀招,翻墙在谢和书的带领下日益精进,而柔溪则是在流浪的这些日子里也学会了翻墙的招式。

    姐妹二人翻墙翻得行云流水,却接连几日都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直到傅桑在有一日深夜带回来一座小小的木雕,正当她们疑惑时,却闻到了一股腐尸的味道。

    梁颂将目光移向木雕,强忍着恶心打开之后,就此发现了城内木雕神像的秘密。

    她们惊骇于这群人的丧心病狂,又在疑惑凉州明明地处边疆地带,虽是小城却也算是商队过往的停靠站,这些百姓是怎么大胆到能将一城之司马吞食于腹中。

    那晚之后,梁颂无论出现在哪,都会有一群人紧紧跟着他们,从不逾矩却始终用垂涎的目光盯着她。

    或许是知道城外的流民即将到来,又或许是那背后之人得到消息,北侯军将在明日到达凉州,所以今日这场假惺惺的戏码才会提前。

    梁颂手中白刃抵在芳月的颈侧,冰凉的刃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带来刺骨的冷意。

    “临死之前,可有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