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生死相许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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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稔了几分。林萧然初来此地带着两个幼年孩童,家中又无女眷操持家务,吴寡妇想要相帮,又碍着规矩名声,只是不好出面相帮;而林萧然是将门出身,即便做了这寻常百姓,浑身气质依旧不同这乡里乡外的男子,吴寡妇心生敬意之时,时而的往来又渐渐生了情愫。可惜,林萧然自妻子去世,再也不似往日的风流儿郎,无心男女之情,虽明白吴寡妇的一番深情,也只得出言规劝了几句。长年累月,吴寡妇的心思远近的人都知晓,唯独林萧然是个冷情的人,有好事的媒人上门说合,林萧然严辞后,吴寡妇只觉无颜再见林萧然,可又放不下心,时不时地周济些吃穿用度给林萧然,只说是给孩子,林萧然自知不会做爹又做娘,只得受了,却也是有来有往。
林月城喜爱吴寡妇正是为着幼时受了那人的许多爱护,心里自然愿意亲近,甚至多次在林萧然面前提起,想要吴寡妇给自己做娘,哪知多次闹得不欢而散。后来,她在中都见到了青娘,知晓青娘与林萧然交情颇深,她便又有了让青娘给自己做娘的想头,只因她认为林萧然对青娘该是有着些情分的,不比他对吴寡妇无丝毫情意,哪知青娘死活不愿意。
林月城与殷少七在院子内吃过饭,殷少七因不见了林月城的悲戚之色,心头略宽。但是,林月城救回了暗烈却放任着他不管,殷少七难免不解,开口问道:“你不管他么?”
林月城愣了愣,随即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心心念着他的那位族主,我自作多情让自己难堪,何必再管他死活。”
殷少七终究不忍,盛了一碗汤自去房中看望暗烈。因是女子的闺房,殷少七也不进门,只推开门将托盘放进了门后,朝里道:“你饿了就吃些填填肚子。”
房内许久不见回音,殷少七也不再逗留,忽听里面传来一道冷清清的声音:“阿城呢?”
殷少七只答:“在院子里。”
屋内一时又没了声响,殷少七只得离了屋前。进了院子,见林月城拎着两只野山鸡走来,他连忙避开,林月城却笑着举起那两只不停挣扎鸣叫的野山鸡,仿佛一脸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漫不经心地道:“晚饭开荤!”
殷少七顿时涨红了脸皮,一声不响地绕开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他在屋里,你去看看他。”
林月城脸上的笑容立即敛起,拎着鸡,一声不响地向着厨房走去。在屋外,她找了麻绳将两只野山鸡拴在了窗下,神游了片刻又被鸡叫声拉了回来,略一思索,她便抱了一只鸡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开门,她先是见了搁在门后的萝卜汤,进屋将托盘连着汤碗搁置在桌上后,她又寻到水缸旁,在水缸一侧见到赤条条缩在一角的暗烈,长长的红发几乎将他的身子遮掩无疑,她仍旧气得面皮发紫,将手中的野 山鸡朝他身上扔去。他愕然看向她,眉目如画,笑颜妩媚,她不由得心生厌恶,抬脚走人。
暗烈却是抱着那只山鸡,暗淡无神的双目总算见得了一丝光亮,抬手轻抚了抚焦躁不安的山鸡,他缓缓地低头咬上了山鸡的脖子,茹毛饮血。林月城捧着一套干净素淡的男士衣衫进得屋子,只见他身前满地的羽毛和点点血渍,皱了皱眉,不声不响地将衣衫放在他脚边便扭过了身子。身后窸窸窣窣一阵,她心乱如麻,提步就要走,手腕已被他那冰冷的手掌抓住,她并无防备,身子便顺势向后靠了过去,疲倦之感顿时袭来。
她贪恋这份冰冷的怀抱,也不排斥他过分的亲昵举动。然,她本是疲惫虚弱至极,稍稍抗拒了几次,他却突然低头咬上了她的脖颈,用力吮吸着她的血。她惊怒交加,疼痛加深,她稍稍用力一掌拍向他的胸口,他却不躲不闪,林月城也得以逃脱,转身愤怒地盯着他。
他那身衣衫是她在林萧然屋内寻到的衣衫,穿在他身上愈发显得他孱弱不济,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他正捂着胸口望着她笑。他的嘴边布满血渍,明明笑得温柔,却总有些诡异,让林月城心惊。这一看,她胸口的怒气恁是给看没了,只是脖颈处的疼痛让她觉得不甘和委屈。
她拼命救了他,他却冷脸对着她,心心念着的是他的族主,甚至暗算她,像喝牲畜的血一般喝她的血!若是他开口,哪怕用自己的血喂饱他,她也愿意!
林月城主动向他靠近,他又连连后退,她气得发抖,只是发作不出,反倒红了眼眶。
他连她稍稍用力挥出的一掌都受不住,哪里还是以往那只让人望而生畏的残忍嗜血的精灵鱼?
她紧追两步,快速封住了他的行动,他错愕不已,苍白瘦削的脸上却不见愤怒,看得林月城愈发怜惜。她割破自己的手腕,将正淌着血的手腕送到他嘴边,冷冰冰地命令道:“快喝!”
暗烈垂下眼帘静静注视她半晌,缓缓地张口,果真咬住了她的手腕,细致而轻缓地舔舐着伤口处的血渍。看着林月城的面色发白,他突然住了口,轻声道:“阿城,够了。”
林月城无力地垂下手腕,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