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夜谈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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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暗探》 

    夜半时分,月朗星稀,城西石桥左边向东的李子树下,南州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来。他没有左顾右盼,只盯着一处静静的等着,完全不像十六七岁的男孩那样好奇心旺盛。

    忽然,有一支剑直直从背后刺来,南州已经听见了动静,身体一个旋转,躲开的同时,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只见一个黑衣人蒙着面,完全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手中的剑折射出一点亮光。第一剑被南州躲开了,也并不急着使出第二剑,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紧接着跟南州打在了一起。

    只三招,南州便觉得不对,对方并未出全力,仿佛只诱导着他出招一样,也并无杀意。识破了黑衣人的伎俩,南州便不按照他的招式走了,改变了策略,以躲为主,攻为辅,只等寻着一个机会脱身,陆成雪的嘱咐他还是记得的。

    对方也意识到了南州改变了招式,似有退缩之意,便收敛了一些。

    南州趁机给了对方胸口一脚,对方把剑横在自己的胸口,刚好挡住南州那一脚。

    南州趁机逃跑。

    对方终于扯下了蒙着脸的黑布:“别走啊。”

    南州一听这似笑非笑的声音,便认出此人正是何正,他回头,走向何正,何正笑嘻嘻道:“小南州,剑使得不错啊。”话音刚落,便被南州一脚踹翻在地,因为不设防,更没想到南州会在双方已经摊牌的情况下出脚,便没来得及躲开。

    何正龇牙咧嘴的表情,难得惹的南州嘴角弯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何正爬起来,随意拍了下身上的土:“小南州,你不厚道啊,怎么玩偷袭?”

    “是你先偷袭我的。”南州一本正经道。

    何正笑笑:“是是,兵不厌诈,怪我疏忽了。”

    “说正事。”

    何正一听,便伸出一只手来,打算去捏南州的脸:“小小年纪,怎么老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

    南州啪的一下,打开了何正手,又强调了一遍:“说正事。”

    何正柔柔自己被打疼的手,道:“好,好,听你的。”何正不再一副嬉皮笑脸的姿态,左右看了眼,才压着声音,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南州。

    南州得了消息,转身就走,只留下何正站在李子树下嘀咕:“这是被相府……”

    南州走远了,并没有听清后半句,只是打心底更加不待见何正了。

    陆成雪并没有睡,一直在等着南州回来。

    南州一推开门,陆成雪立刻就站了起来,春雨睡熟了,并没有被开门关门的声音惊醒。

    陆成雪先是瞧了一番南州,确定他并无大碍,才开口:“怎么说?”

    南州一想起何正,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他一字不落的背下了何正的话:“阮小姐并无大碍,在凌海楼也并没有受欺负,江家公子使了大量银子,见了两面后也不了了之了。凌海楼似乎是得了消息,已经歇业,最迟后日,大理寺要封楼调查了。”南州背完,又道:“只说了这么多。”

    陆成雪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只抓了两个地方来的知府,便要封楼?”

    南州点点头:“那阮辞姐姐会有事吗?”

    陆成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南州又道:“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要是我功夫在好些,那日肯定就将阮辞姐姐抢出来了。”

    “这不怪你,你去睡吧,明日再想办法。”

    南州走后,陆成雪躺在床上却迟迟不能入睡。

    凌海楼在望安城经营也有些年头了,若说背后没有撑腰的,陆成雪不信。难道事情已经大到撑腰的人也要自保了吗?陆成雪又把认识的长辈都想了一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她又想到了陆渊的话,知府如果跟凌海楼联系到一起的话,那必定是贪污受贿,有没有可能,凌海楼表面上是个青楼,其实是地方官员与望安官员勾结的桥梁?

    想到这儿,陆成雪一下坐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阮辞就危险了。皇帝怎么会允许有这种地方存在,这无异于挑衅皇权的威严,凌海楼的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即便是个妓子,她也变成了行贿的工具。

    陆成雪彻底睡不着了,她起身去了隔壁。

    房门猛的被推开,沈复回一个机灵的,坐了起来,难免牵扯到伤口,他下意识的捂着伤口喘了口气。

    屋内没点蜡烛,漆黑一片,陆成雪就这么披头散发的走到沈复回的床前。

    沈复回猛的以为遇见了女鬼,还是聊斋里头那种漂亮的女鬼。

    他用另一只没捂住自己胸口的手,掐了大腿一下,方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陆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副打扮,夜半三更的出现在我的卧房,若叫人瞧见了,难免误会。”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起来,我有话跟你说。”陆成雪道。

    “我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