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看了看手中李素给的令牌，一时间像是当年第一次参加科举的孩子一样。

    “绝对不可以让大人失望。”

    彭运在心里暗暗做了打算。旁边一位和他相熟的兄弟看他又犯病了，终究还是忍不住劝了劝：“大人和相公琴瑟和鸣......”

    “胡说！”彭运一脸鄙夷地回应着。

    “这大家都长眼睛能看见的事情，有什么可胡说的。”

    彭运听这话更来气了，忙解释道：“我说的是你在胡说什么，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再造之德。我本就是没齿难忘，怎么可以用男女私情来揣测大人和我之间的清白关系呢。”

    那吏役看着彭运的样子似是做不得假，遂没有说话。

    结束了这个小插曲之后，彭运继续审问着布铺的女老板：

    “想不到就继续想，方圆百里只有你们家有这种成品的纱巾，仔细想想最近有什么人来买过，衣着长相，相貌身高的线索都行。”

    女老板终于是绞尽脑汁地磨蹭出几句话：“大人，我一个普通人家做点买卖，人来客往的，也不是人人都能记得清楚。若是大人不嫌弃，我便歇业将人手得给大人您传唤过来，供您一一审问。”

    彭运用手摸了摸腰间的令牌，做出模样                                                ：

    “那也行，把人都叫上来，一个都不准少。”

    过了一会儿，几个身形大小不一的女孩子就列成一排站在彭运的面前，各个年纪都不大，嫩得好像能擦出水来。其中有一个胆子明显大一些的，竟然直接盯着彭运看，说：

    “大人，我们这是合法经营的买卖，老板人也很好，你们查案子归查案子，断我们财路算什么事情啊......”

    她的话没说完，径直被女老板捂住嘴：“大人，这小姑娘不会说话，我待会自是严加管教。”说着还虚打了几下身子，都没用力。

    彭运了然，示意对方松开手，又对女老板说：

    “你平常对这些姑娘们都很好，看样子她们都养的很不错。”

    女老板听这话倒也缓和了脸色：“这么小的年纪就在我这里做事，大多数都是周围街坊邻居送过来早早地贴补家用，周围孩子多，我便帮着给两口吃的，偶尔有废布还能做身衣裳啥的穿穿。”

    彭运看了看，这些女孩子身上穿的花案图样，不像是废布，倒是像认真缝补出来的手艺。他的心里对这个看着面冷的女老板升起了一阵好感，语气也不再似方才那般生硬：

    “我问问你们，最近有没有人手下卖过类似的纱巾。”

    说着举起纱巾的一角递过去看，一一见过之后都摇了摇头。

    “这种纱巾我们都不敢卖的，怕卖错了价格。这种品质的都是在二楼卖的，二楼的东西都是谁家办大事才会用到，不然就算是卖了我们也还不起的呀......”

    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一位姑娘站出来说：“倒也有一个不是，昨个我姐不是不小心修碎了一块吗，她心疼坏了，说是自己赚了钱就补上，急匆匆就跑出去了。”说完，又有些伤感地低了头。

    “昨个夜里姐姐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里。我爹娘昨天忙着伙计，竟是连姐姐没回来也没顾上，权当是在老板这里过夜的......”

    彭运听这话有些不对，敏锐地问道：“那块修碎的纱巾呢？”

    “老板说用不上了，我姐姐就直接拿着跑出去了。”

    彭运再次从袖口里拉出整个纱巾来看，先前为了不让血吓到旁人，只是剪下来来了一角分别料子和颜色，如今完整的纱巾和剪下来的那块一一对应，倒是合成一处了。不过除去他们自己剪开的那道口子之外，倒是没有别的碎处，眼看线索又要断了。

    “有，这里有补的痕迹，不过这丝线颜色差别不大，寻常人难以辨别。”女老板接过那纱巾瞧了又瞧，指着其中一处针脚说道。

    彭运听到这话不知作何说法，只好按下心中最差的打算，重新又问了问那个小姑娘：“你能想到你姐姐现在可能在哪里吗？”

    女孩低头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姐姐只说村里没有就去镇上找人，别的我也一概不知了，一夜未归，兴许去了镇子上。”

    彭运想着这也算个方向，立刻指挥兄弟：“派快马去前往镇子的路上查看，若是出现可疑的地方立刻来报，集中全力找到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