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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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转机,对女眷名声恐有污名。

    容婕妤闭眼叹息,在褚青绾守孝的三年中,母亲也曾传信百般抱怨,道是褚家孝期不是时候,想要给谢贺辞另许亲事,只是被她那弟弟坚持下来了罢了。

    如今这般,容婕妤也不知作何评价。

    但人各有立场,不论褚青绾抱着什么心思入宫,她对褚青绾总归是喜欢不起来的,毕竟她亲弟弟是实实在在地被耽误了三年。

    也因此,褚青绾和谢贺辞曾经险些定下婚约一事必须要被瞒住,否则,不仅是对褚青绾不利,对谢贺辞同样没有益处。

    互不牵扯才是对二人最好的结果。

    玉露是谢家的家生子,自是偏向谢家的,她低声不满道:

    “听闻公子得知消息后,曾想见她一面,却被拒之门外。”

    容婕妤沉默了一阵,她苦笑一声:“或许,她真的适合这后宫。”

    这宫中,人人相互算计,唯有心冷之人才有可能活得下来。

    玉露哑口无声,但她不得不承认,主子说得没错。

    容婕妤长呼一口气,没再提起褚青绾,她再心有不平,也不会出手对付褚青绾。

    两家早有利益牵扯,不是一时半会能断得了的,而且,能将世家紧紧相连的,从来都不是情谊,而是利益。

    褚青绾不知道容婕妤的心思,在她看来,她和容婕妤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她或许对不起谢贺辞,但从未对不起谢家。

    她了解父亲的为人,从父亲对她提出选秀一事时,谢家就必然得知且接受了这种结果。

    日色渐暗,夜色浓郁得近乎化不开,晚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带来一丝晚时的凉意。

    玉琼苑内宫人还守在殿外,宫墙四角点着莲灯,御前                                                久久没有传消息来,有人早就熄灯休息,而褚青绾依旧坐在铜镜前,对镜描眉。

    她有一种预感,或许今晚她能得一个好消息。

    玉琼苑的宫人也有期待。

    在听见敬事房来通报今晚玉琼苑侍寝时,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褚青绾也是颤了下眼眸,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有信心。

    时辰不早,褚青绾已经吃过晚膳,且也洗漱过,她青丝仍滴着水珠,渐渐地浸湿了她身上单薄的纱裙,些许热气氤氲出来的嫣红还彻底褪去,残余在亵衣之间,叫殿内莫名卷起一股旖旎的气息,透骨生香。

    或许是褚青绾今日见过了胥砚恒,她不复昨晚紧张的情绪。

    听见圣驾到的消息,她还能有心思整理了一下裙摆,才出去迎接圣驾,掀开二重帘时,她下意识地朝铜镜中看了一眼。

    铜镜中的女子眸中似残存了些许不安,又被她压下去,最终,她弯起唇角踏出了宫殿。

    胥砚恒再来玉琼苑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也许是他来得太早,女子还未准备好,青丝仍有点湿漉漉,她刚从殿内出来迎接,提花帘一掀开,浅淡的月色都迫不及待地洒在她身上,皎皎月兮,她抬眸看过来,视线落在他身上时,眉眼乍然而生的欢喜,叫黯淡的夜色都仿佛灼亮了一刹。

    胥砚恒也不由得抬眸望了眼月色。

    今晚月色着实浅淡,居然掩不住女子的姣姣姿态。

    胥砚恒上前,他拦住了要福身行礼的女子,低声道:“不必多礼。”

    褚青绾顺势将手搭在胥砚恒的掌心站起来,她挽住胥砚恒的手臂,下意识地拉住了些许他衣袖,她家中有兄长,撒娇卖痴一事是信手捏来,她轻声欢喜:“皇上今日来得好早。”

    和昨晚相比,他何时来都是早的。

    胥砚恒若无其事地垂眸扫了眼衣袖,他领着人踏入宫殿,仿佛没听出女子将抱怨化作撒娇的话,他轻微勾唇道:

    “今日正好得闲。”

    魏自明忍不住地抬头看了眼皇上的背影,得闲?

    褚青绾可不管这是真话假话,总归胥砚恒愿意早点来,想来对她也不是没有一点心思。

    这点心思出自什么,褚青绾不会深究。

    她只需要知道,她能否借着这股心思得偿所愿,就够了。

    待入了殿内,褚青绾从铜镜中看见二人亲密的姿势,她手指颤了一下,依旧是坚定地缠上胥砚恒的手指,她声音一点点地轻了下来:“皇上用过晚膳了么。”

    这个地点、时间和环境,这句问话的含义不言而喻。

    魏自明还没有踏入内殿,就立刻停步,拦住众人退了下去,在殿门关闭时,他似乎听见皇上的低声回答:“还未曾。”

    褚青绾背对着铜镜,再也看不见铜镜中的情景,但她仰起头,轻而易举地和男人对视,他眸色中的晦暗让她呼吸有一刹间收紧,她思绪有些凌乱地想起胥砚恒的回答,她怔了一瞬,没想到是这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