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白矾楼和旨酒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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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两人分别,江御都睡下了,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没问沈知白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唉,罢了,年后就该回京任职了,到时候再问不迟。

    江御在京中呆了大半个月,才等到查考完毕,这时候的沈知白早已躲回了清丰县。

    赵恒顶着个襄王的名头,却并没有官职,平日里并不上朝,现下更是称病在家,直接连门都不出了。

    他在默默地消化这个消息。

    其实也不怪他怂,这么些年他被散养着长大,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太子之位有什么瓜葛。

    生在皇家,从小见多了为争权夺利,死在名利场上的人,更也清楚权利这东西是把双刃剑,稍不留神伤人伤己。

    但要说他从没有夺嫡之心,那就是骗人了,毕竟同样是父皇的儿子,大哥二哥做得,自己自然也做得。

    只是父皇这么多年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朝中大臣、包括自己的舅舅也从没看得起自己,慢慢的他就彻底死心了。

    想着做个闲散王爷,逍遥一世也挺好。

    可今晚,江御的投诚,沈知白的只言片语,都让他又看见了那个可能。

    ——甚至不用他做什么,只要耐心等着便好。

    赵恒为这些年对父皇的误解,感到很是惭愧,原来父皇一直更希望自己继承太子之位吗?

    ——————

    是夜,京都,许王府。

    “砰砰。”

    正在打瞌睡的门子揉了揉眼睛,打着呵欠起身开门。

    最近夜里看门是越来越冷了,好在张娘子心善,连他们这些守角门的都能分着点炭火。

    门一开,刺骨的寒风呼啸着挤了进来,将门子吹了个透心凉,瞌睡也没了。
    一看敲门的是张娘子身边的秋月,门子连忙将人迎进来,例行检查。

    “哎,主子最近不是睡不好吗?我想着给配些酒水果子,这才出了门。

    这鬼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怕是要下雪了。”

    秋月说着主动撩开手中提着的篮子,露出里面还冒着热乎气儿的点心果子和两只酒壶。

    两支酒壶一个十分精巧,另一个上面印着‘白矾楼’。

    门子扫了一眼,凑近闻了闻,确认是酒没问题。

    “你看我这记性。”秋月四下看了看,从篮子里取出那个白矾楼的酒壶,塞给了门子。

    “白矾楼的‘和旨酒’,顺带给你也带了点,诺,暖暖身子。”

    门子连忙千恩万谢的接过酒壶,这酒品质非凡,多是些达官贵人、文人老爷们在喝,难得今日能跟着沾沾光。

    要不说张娘子就是得宠呢,这下人出身的妾就是比高门大户的贵女会笼络人心。

    现在这王府后院里可就只有两位主子,将来谁压谁一头可还不好说呢。

    门子摇摇头管他呢,他就是个看门的操那闲心干嘛?

    “啵-”拔掉塞子,凌冽的酒香直冲天灵盖。

    “真是好酒!”他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一路畅通的回了张氏的院子,秋月这才松了口气。

    本该早已就寝的张氏,这会儿房中的灯还亮着。

    秋月提着篮子问门口的丫头:“王爷不在?”

    平日里王爷几乎都歇在张氏院儿里,很少去王妃那儿,只是王爷若在,应该早歇下了,毕竟明天还要上朝。

    丫头轻轻摇头,帮忙拉开张氏的房门。

    烛火下,打扮精致的张氏美得不可方物。

    “王爷?”张氏惊喜的回过头来,见是秋月,眼中的欣喜尽皆散去。

    “天晚了,主子别等了。”秋月放下手中的篮子,心疼的上前替张氏披了件衣裳。

    手上不停,想要替张氏卸钗环。

    张氏一把挥开她的手,麻木的问她:“现在是什么时辰?”

    “主子,三更天了,王爷今夜不会来了。”

    “不会来了、不会来了。”张氏重复着这句话,心底的某种东西在崩塌。

    “厌了我吗?”她急切的抓着秋月的手:“我、我是不是老了?不好看了?”

    锋利的指甲掐近肉里,秋月像察觉不到疼痛一样,认真回答。

    “主子,您很美,是秋月见过的,最美的人。王爷今日大概是有事,娘娘放宽心。”

    “有事?”张氏凄凉一笑,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躲着我罢了。”

    这几日她再三追问王爷,到底要她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将王妃之位给她。

    大概是烦了吧,或者连敷衍都不想敷衍了。

    张氏想着白天大夫的那番话,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