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球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悔改之心，毕竟在它的认知里没有惭愧和羞耻两种情绪。

    它很果断地肯定了秦九的答案。

    是的，它在虫洞里注视着外面的世界。

    人和兽扭打在一起，恐惧的尖叫，痛苦的呻吟，全部落在它的感官中。

    它本来不应该参与他们的争斗，直到它看见了萧峰。

    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从秦九的记忆里不难看出，她们之间有很深的感情。

    感情，对它来说是无用的东西，但似乎对秦九来说是不一样的。

    它从秦九的记忆里见过她为了老师以身犯险，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出面抗伤……

    太多太多让它无法理解的做法指向同一个答案——

    或许，绑了那个家伙可以跟秦九交易，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它也那么做了。

    在它动手之前，萧峰已经丢了一条手臂。它好不容易从那些不讲道理的小怪物身上把他抢过来。

    等它到手以后，那家伙已经晕了过去。

    如果不是虫洞空间内时间流逝和外界不同，萧峰的伤口恶化也缓慢了下来，估计这家伙已经命丧黄泉了。

    虽然它的行为是有很明确的指向性目标，但最终的结果是好的，它确实救下了萧峰。

    而现在，它要交易的对象出现，它自然需要拿出筹码吸引秦九的目光。

    小白球安静等待秦九的喂养。

    她就像它的母亲，需要的时候可以给予它养分。

    虽然这位“母亲”有时候需要一点小小的等价交换才愿意为自己付出。

    它不在乎，只要它在饥饿的时候可以得到养料，它可以做任何事情。

    包括威胁和利用。

    读取秦九的记忆，也不过是完成目标的其中一步罢了。

    秦九默默看着眼前的小白球，内心陷入挣扎之中。

    现在如果她不同意小白球的条件，下一秒萧峰会被扔出虫洞，逃不了原本的命运。

    但如果她同意小白球的要求……

    只是两次的喂养，小白球已经能成功召唤A+级以上的虫洞。

    再有一次呢？

    小白球会不会召唤出S级虫洞？

    这样下去死掉的无辜百姓会更多吧？

    一边是萧峰的性命，一边是无数无辜者的性命。

    天平早已倾斜，秦九心里已有答案。

    她深深地看了萧峰一眼。

    要怪就怪她吧！

    她截断了萧峰所有生的希望。

    当然——

    也包括她自己的！

    她和小白球的交易谈崩了就等于她无法找到出口，也就是说……

    她虽然不会被异形兽吃掉，但会一直停留在这片虚无缥缈的空间，直到她的精神被消耗殆尽，忘却世间的一切。

    小白球似乎在秦九收回视线低头的那一刻感受到了秦九的想法，它慌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它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方法失效了？

    秦九不是在乎她的朋友吗？

    为什么她不愿意救她的朋友？

    小白球开始疯狂在秦九身前转圈狂怒，但是面前的女生没有半点回应，甚至连目光也懒得给予它分毫。

    小白球百思不得其解，它自认为已经把握住秦九的命脉，只要稍加威胁就可以完美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它错了，它甚至不知道错在哪里。

    接下来无论它做什么，秦九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时间久了，它也忍不住感到挫败。

    秦九开始在小白球所在的虫洞里研究自己拥有的虫洞是否可以开启。

    但结果毫无意外，她失败了。

    她猜测可能虫洞的等级会对开启新的虫洞有所压制，这里是A级虫洞，她无法在更高级的虫洞里开通一条新的通道。

    小白球气急败坏，它想到了另一个方法。

    如果它把秦九扔到外面去，再让其他异形兽攻击，是不是就可以达到让她受伤的效果？

    但是……她的伤口太容易愈合，无法持续到它完全满足。

    而且如果不小心把她弄死，以后自己岂不是没有机会吸食她的血液了吗？

    它在纠结的时刻，秦九偷偷摸出在腰带暗格的一枚子弹。

    子弹里是紫色的液体，只需要一点就能让秦九丧命。

    是异形兽毒素弹！

    小白球是虫洞的产物，和异形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它可以用异形兽毒素杀掉吗？

    秦九想试试。

    她已经做好了无法逃离的心理准备，似乎这一刻小白球是生是死，能不能为她指引离开的道路都已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