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岂有此理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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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太子自囚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定是上边刻意淡化了。当然,也可能因为我年纪小不关心这些,但他一个南戎的新王,前些年都在想着夺权,定然不会厘清大桓的事,如今一来就动作,一动作就涉及大桓根基,显然是大桓有人与他通风报信。”
虽然她猜得有些偏,但也不无道理。
裴成远好心替她拉回了主题:“所以,他居东宫一日,陛下就一日不会安心。太子要防,南戎亦要防。严之瑶,离你要出嫁的日子,不远了。”
这句话来得猝不及防,严之瑶脸色僵住。
心里头却明白他不是危言耸听。
南戎王此举无异于是在催促陛下早做决定。
裴成远说完这话,心口也有些堵。
带着抹不掉的烦闷。
他将剩下的半杯茶灌下,换了话题:“不过应当庆幸今日最先赶去的是太子,如若是其他人抢了先机,就不好说了。”
坐着的少女似乎已经不是很想说话了,不过仍是讷讷道:“其他人抢先的话,难道番馆烧了就不会住进东宫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最后虽是也会住进东宫,但在陛下看来就不同了。太子明知会被陛下猜忌,却仍是不计后果地先行处理,也可以理解为忠于职守,谓为赤子之心。”裴成远顿了顿,“可倘若是他人先去,势必得是南戎王自行点明要住东宫,你觉得哪一个更叫陛下多想呢?”
答案很明显,根本不必说。
严之瑶却也头一遭这般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京城的幽深。
兄长说得没错,在这儿,随便一步,可能都会是轩然大波。
裴成远看她,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没问得太直白:“你不好奇参与这件事的是谁?或者……你不想知道番馆走水,谁能第一时间过去?”
垂眼的人重新抬头。
他徐徐善诱:“这个人既要是负责接待的,却又不能做主的,是南戎王能发发王威就能轻易拿捏指使他往上奏请的。”
再说,就是直接报名字了。
所以,裴成远点到为止,收了声。
半晌,他瞧见对面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本着鼓励的心思,裴成远微笑看她:“想到什么?”
带着某种笃定,那人望着他一字一顿道:“裴成远,所以你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