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溪灵动，林溪的眼睛会说话，会笑，连蹙眉都可爱，连睡着了都让人稀罕。

    眼前的这个人没有。有的只有呆滞，眼睛被岁月蹉磨的黯淡无光；有的只有对现实低头的麻木。

    此时的韩卫国，是沈林溪的比较体面的救命稻草。父亲被下放，姐弟三个都跟着遭殃；知青点的人排挤，她活的太压抑了。

    韩卫国虽然是个农村人，每个月九块钱的补贴，这样的条件值得她弯腰低头。

    “和柳絮无关，我和她就是普通的同志关系。”

    除了小溪，别人都是同志。

    “我听你娘的。”沈林溪说了这么一句，施施然走了。

    怎么办？听不懂人话。

    韩卫国还不信了，他不愿意，还能有人绑了他不成？

    韩卫国这张乌鸦嘴，真让他说着了，韩云氏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

    通往知青点的一条僻静小路上，沈林溪和柳絮冤家路窄，相遇了。

    也不能说是巧，柳絮是专门堵她来的。

    ”真是够贱的，又去献殷勤了？”

    “都是要回城的人了，还勾搭不放干嘛呢？”

    沈林溪瞧不起她，想嫁不甘心，想放舍不得，这算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