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息息点头：“完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我都能忘记。”最近学习太紧张了，又刚考完二模，她过得都不知道日子了。

    “那怎么办，我也没带卫生巾。”

    迟息息叹气：“算了，也快放学了，我先在教室待会儿，你回宿舍给我带来吧，顺便给我拿条干净的校服裤子。”

    放学之后，程欢先走了，迟息息只能一个人待在座位上，动也不敢动，坐得直挺挺的，跟个僵尸一样。

    “你不吃饭？”迟奕发现她坐在座位上没动，问了句。

    “我不饿。看会儿书。”迟息息翻开了课本。

    迟奕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走了。

    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迟息息才小心翼翼地准备站起来，刚起身到一半，宋然就折回来了，她立马一屁股坐了回去，又是一波大姨妈的亲切问候。

    宋然走到座位上拿了自己的饭卡，看见她低头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问：“你不去吃饭？”

    迟息息抬起头，挤出个僵硬的微笑：“我……不饿。你赶紧去吧。”

    大哥，你快走啊，很尴尬啊。

    宋然哦了一声，转身很快地出去了，带上了教室门。

    宋然出去之后把饭卡揣在兜里，走到教室后门，把门轻轻关上了。他站在走廊上，无聊地往楼下张望。

    “宋然，你不去吃饭？”体育委员抱着篮球走到教室门口，看见他站在走廊上，问了声。

    “你回教室？”

    “啊，对，饭卡忘拿了。”

    “教室门锁了。你先用我的饭卡。”宋然把饭卡递给体育委员。

    体育委员看了眼关着的教室门，奇怪地挠挠头：“是吗？怎么好端端的锁门了。”他接了宋然的饭卡，“谢了啊，要我给你带吃的吗？”

    “不用了，你赶紧去吃饭，我跟钟桐一块儿。”

    体育委员走了之后，宋然继续在走廊上东张西望，过了会儿，他看见程欢背着书包跑进了教学楼，才转身晃悠着下楼去。

    楼梯拐角处遇到宋然，程欢也有点惊讶：“你怎么没去吃饭？”

    “我等钟桐上厕所。”

    程欢继续往楼上跑了：“钟桐这人就是懒牛懒马屎尿多。”

    程欢刚骂完钟桐不到半分钟，他的声音就从楼下面吼了上来：“宋然！你他妈拿个饭卡去非洲拿的啊！这会儿食堂就剩洗碗水了！”

    “你嚷嚷什么。”宋然蹦下楼梯，“请你吃泡面。用你的饭卡。”

    “宋然你大爷的！”

    “文明点儿，六十八。”

    ***

    好在放学大家都去食堂抢饭了，这会儿教学楼基本没什么人，她和程欢一起去了厕所，收拾干净之后迟息息把脏掉的裤子装进了黑色塑料袋，放进了书包里。

    “你吃饭了没？”

    “没有啊，赶着给你拿东西。”程欢和她一起往厕所外面走，“我去小卖部随便买点面包什么的吧，你要吃什么？”

    “随便吧，晚上我请你吃宵夜。”

    “麻辣烫，小丸子。”

    “好。”

    两人进了教室，程欢去拿饭卡，迟息息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把椅子上的纸拿起来，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拿纸巾有点不好擦。

    程欢拿了饭卡准备往外走，说：“我等会儿带包湿纸巾上来吧。”

    李雪推门进来，看了她俩一眼，没什么表情地回到座位上，过了会儿，她走过来，递给迟息息一包湿纸巾。

    “用这个。”

    迟息息接过来：“谢谢。”

    程欢和迟息息对视了一眼，迟息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程欢刚出教室门，就遇到迟奕，他说：“去吃饭？”

    “这时候哪还有饭，我去小卖部买点吃的。”

    “不用了。”迟奕看了眼迟息息，说，“我去外面买了粥和面，去食堂吃。”

    程欢问：“迟指导，有我的份没？”

    迟奕给了她一个你问的这是什么白痴问题的眼神，转身走了。

    程欢和迟息息跟着他一起去食堂，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一进去钟桐就坐在靠窗口的地方朝他们招手。

    “这儿！”

    迟息息往钟桐旁边看了一眼，宋然也在。

    程欢看着宋然和钟桐面前吃了一半的面，说：“什么情况，咱们组这是要节食还是减肥。”

    钟桐吸溜了一口面，看了眼宋然：“还不是宋然，回去拿个饭卡拿十多分钟……”

    “你闭嘴啊。过于夸张了，哪就十多分钟了。”

    迟息息问迟奕：“你怎么会去外面买吃的，保安大叔准你出去？”

    “就校门口，他看着呢。反正大家都没吃，一起了。”迟奕把两盒面分别推给程欢和迟息息，“这碗牛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