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屋内焚香,争个高低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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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湖霞居越过一湖谭,往后院左去,西北角有另外一个院子,闻月居。m.chuangshige.com

    这里倒是没挂木匾,仅在院墙上贴了一张纸,字迹七扭八歪,是晏昭清亲手写的。

    【嘛耶,这就是我家孩子的嘛……还真是……颇具艺术细胞呐。】

    【在线晕厥,忘记我家宝被养废了。】

    【这字,写的太丑……不是,也太别致了呢!】

    【怎么了?就问问燕端哪家小姐字写得跟野草乱划一样,这是多么了不得的一件事,不许说我家爱孩子不好。】

    【宝宝,你一定要在习学上花心思呀!】

    【乖宝,懈怠功课完全就是慢性死亡。】

    明明屋内安安静静的,可晏昭清瞧着眼前滚动的字幕,顿感如坐针毡。

    自她身后惊现凉意,因为晏昭清一直以为女子仅是同柳姨娘和她讲的,乖巧懂事,嫁人便最好了。

    *

    “学累了?那便不要学了。”

    晏昭清低头,“姨娘,许是我太笨……”

    “呀!你个小娃娃苦恼这些做甚,又不值得费神,女子学得再精细也落不着好的嘞!俗话说得好女子要觅良人,嫁人,嫁对人不就行了,夫家待你好,你就吃不上苦,要是待你不好,遇上恶语,你自是要宽宏大量,和人争论那不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大可拿出分度来。”

    *

    【你快赶紧忘了柳姨娘时不时劝你的,她说话纯放响屁!】

    【晏国公嫡出小姐,连大字都不识算怎么一回事?捧杀!宝宝你记住了这就是用言语软化你的心,这就是用糖衣炮弹驱赶走你的上进心,千万不要听柳姨娘的话,还好日子,呸呸呸!】

    【拒绝猪脑壳,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像柳姨娘就是完全的不怀好心!】

    【可不是嘛,脾气哪有让人忍的道理。】

    【忍忍忍,那还当人做什么,干脆就地坐化当菩萨得了,要我们说菩萨心肠还分场合,分人呢!按柳姨娘那说法,你若是平白无故受气岂不是要给作贱你的家伙伸出脸挨打,还要再如何如何行礼作揖不成?】

    “姨娘她挺好……”

    【诶,宝宝你不要再说了!】

    【照你这智商我是真害怕柳姨娘她们随口忽悠你什么事情,你当即就给应下,保不齐人就被差遣,立刻给送去什么破屋烂窝待着了。】

    眼瞧着弹幕上文字的颜色又越来越红了,晏昭清的心里愈发惴惴不安。

    她恍然,光忍着并没有用。

    晏昭清缓缓低头,暗暗记下,她不愿去什么破烂窝,她想习学,她想当个有用的人。

    一侧,李嬷嬷和桂兰两个人忙活不停,毕竟刚回院子,事情又杂又多。

    李嬷嬷为姑娘净完手,才帮晏昭清取下帷帽,解开披风。

    似是有些欣慰,“万幸姑娘身上盖着披风。”

    “咦?”李嬷嬷一阵手忙脚乱,“姑娘,下次绑系带可不能绑死结,不好解。”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那日俊朗少年为自己系披风的画面。

    想来他是因城外太冷,怕她着凉,所以才系得那般紧,晏昭清忽然觉得自己脸有些烫。

    望着眼前黛青色的披风,明媚少女的脸上漾起一弯浅笑。

    她羞着脸,伸出手,“嬷嬷,将披风给我吧。”

    “姑娘,披风沾了雨,尾摆染了泥,脏着呢,要洗。”

    晏昭清垂目,眨眨眼点了点头,“嬷嬷不碍事的,我不嫌它脏。”

    她似是不舍,探出手落在披风上,悠悠摸了摸,心底喃喃念着:扇寻叙。

    李嬷嬷纳闷,姑娘这是怎么了?光盯着脏披风瞧干什么,也不能瞧出花来呀。

    正巧这时,桂兰提着木桶过来,“姑娘,院里灰尘重,今天都没时间洒扫,你先回里屋坐。”

    收回视线,晏昭清走进屋,坐在床前窗边。

    不一会儿,桂兰风风火火地跑进屋,“瞧瞧我这记性,姑娘,这还有包华糕阁的点心。”

    “点心?”晏昭清接过,有些茫然,拆开绑着糖糕的粗线。

    打开,里面有一封信。

    展开,信纸上寥寥几笔:

    “姑娘摔倒时,手心不小心划的伤口可要记得涂药。”

    伤口,有吗?晏昭清狐疑的展开了自己双手,注视着,右手掌心当真有一道浅痕,仅仅是破皮擦伤的程度。

    窗前女子指尖轻点信纸,绕着掌心的动作温柔不已。

    自她头顶刷过一片字幕:

    【这么大点伤也是难为扇寻叙能看见。】

    【不准哄骗我家孩子!】

    【她现在哪有时间谈情说爱,小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