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社交其一 第(2/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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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续。

    但完成就是完成了。

    新的户籍资料上,双方不是父母子女的关系,但师父师母确实成了她的第一监护人。

    幸子女士说:“之后还有一些琐事,清舟会处理,我今天来是想问,小南你要改名字吗?”

    南目那音想了想,说:“不用。”

    师母没再追问,反而说起了关于塔矢亮的事情。

    “小南和亮君,之前是好朋友吗?”

    南目那音顿了下,觉得:“……不算吧?”

    语气游移不定的。

    师母仔细辨认了一下她的表情,嗯了一声,说:“那以后算一下吧。”

    “我们两家关系很好的,他姑且也算是你半个师弟了。”

    南目那音点头。

    “我知道了。”

    师母又说:“之前在一起下棋,现在你先一步‘退出’了,又好几个月没有联系,听着是有点失礼了。”

    她好脾气的拍了下手。

    “——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要相处呢,所以由我们这边主动赠送个礼物,当做是赔罪可以吗?”

    南目那音再次点头,说:“可以。”

    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接纳新家庭的新身份,首先要接受一份新的社会关系。

    塔矢亮要是个纯路人,那萍水相逢下几局棋的事——

    一旦确定此路不通,她分分钟原地消失,再也不见都无所谓。

    但她现在是“半田”的学生了。

    只“塔矢”这个姓氏,本身就是她未来社交圈的一部分。

    成熟点说,主动修复并维护这份关系,也是南目那音的“责任”。

    幸子女士于是满意的笑了。

    “能想明白这点就很好啦~”

    “对了,小南会挑礼物吗,不会我来教你啊。”

    小南说好。

    毕竟这里的挑礼物,显然不是选赛车玩具那种刻板印象中“小孩子会喜欢的东西”。

    重点是要得体,还要合礼数。

    南目那音耐心的坐了一下午,听幸子女士从日本人崇尚的“三五七”,讲到由武家扩散而来“铠甲崇拜”——

    虽然塔矢亮不是七岁了(他12月中过八岁生日),但下个月五月五,正好是男孩节。

    最终,两人一起选了个穿菖蒲纹盔甲的人偶娃娃,作为祝福贺礼,寄去了塔矢家。

    世纪末慢悠悠的邮政,晃了差不多一个月。

    一个月后,深山里的寺庙,收到了来自塔矢家的回礼包裹。

    那是一盆花。

    打开盒子时,盆还好着呢,花枝已经从中间折断了。

    就那个枯萎程度——

    不。

    说“枯萎”都委婉了。

    应该说花阴干的挺均匀的,稍微在处理下,就可以直接当标本用了。

    南目那音:……

    不是,植物发什么一般邮递啊?

    磕磕碰碰死无全尸不说,东西毕竟是你自己寄的,现在毁成这样了,都不好找邮局好追责的。

    旁边,师母探头过来看了看,说: “和邮递方式没关系。”

    她点了点花的主枝。

    “看这里,切口虽然干枯了,但还是很平滑,应该是被人用利器剪断的。”

    利器,剪断。

    “是人为的意思吗?”

    南目那音皱眉:“负责打包的邮递人员夹私报复?”

    “不哦。”

    幸子女士挑挑拣拣的,又从盒子里抽出根芦苇编织的手环。

    但很巧,手环也被剪成两段了。

    师母发出“啊呀”一声,惊诧的说:“不好哦小南,你好像被人单方面割席断交了。”

    她:???

    时间拉回半个月前。

    塔矢宅。

    后院,回廊下,塔矢亮正沉默的坐在棋盘前发呆。

    随着一阵脚步声靠近,他的母亲塔矢明子出现。

    一看到儿子,这位女士立刻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你年纪还小呢。”

    塔矢明子抬手,挪走了他面前的茶杯,“不要什么都和你父亲学,茶叶喝多了会睡不着觉的。”

    说罢下意识环视了一圈,接着一愣。

    “这里的花呢?”

    塔矢明子指了指廊下。

    之前,哦,已经可以说是年前了。

    亮陪她一起回娘家,暂住探亲,并顺便在附近游玩。

    到逛街时,他说要买特产,当做送给朋友的礼物。

    塔矢亮之前当然也是有朋友的——

    但基本都是“师兄”,人均大他十五二十岁;

    同龄人也有,主要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