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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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藏娇,你这小子可曾见过?是何来历,怎么一点没得声息?可有小香阁的小凤仙貌美?……”

    自参军起,钱同山便一直在崔陟手下,后来成为左膀右臂。便是当年西河前一役,东云军被敌军围困面临绞杀,崔陟带头冲锋陷阵,胶战两天两夜,死伤无数,战况惨烈,最终带着仅剩的几个兄弟杀出了重围。其中就有他钱同山。

    此人一席话如石子投湖,在座听闻的不听闻的都巴巴凑耳朵,嚷嚷着让他讲两句隐秘。钱同山不言不语,脸色黑沉,摔了酒盏才止住满席的熙熙攘攘。

    次日早朝后,钱同山与崔陟秘语几句,将事情告知。

    把沈净虞放到霁雪院为的是防止她逃跑,同理,限制她的自由目的一致。

    宵小之徒何来胆子议论口舌。崔陟在回去途中思量许久,带出来也好,告诉他们这个女人归他崔陟所有。

    沈净虞显然和他想的不同。

    出门就要半施压,坐上去往忠义侯府的马车,她面无表情,不知道的以为去的是丧葬。

    崔陟捏住她的下巴:“别耍脾气,不想说话可以不语,也别想耍什么花招。”

    “我命人打了副锁链,你太娇嫩,需得加上软绵的绒布,才能不伤你的脚腕。你想试试吗?阿虞。”

    他就这样平淡自然地放出骇人的消息。

    沈净虞瞳孔震荡,恐惧逐渐具象,牙齿冷得几乎要颤抖。

    他目视她的害怕,扬起笑,手指温柔得拂过鬓发,声音很轻,像个哄任性发脾气不吃饭的小孩:“可以听话吗?阿虞。”

    从发丝滑到小巧圆润的耳垂,翡翠耳铛衬得她肤色如玉,指腹压了压耳垂上的软肉,感受到她似有若无的僵滞和颤栗。

    沈净虞极慢极慢地宛若木偶娃娃般机械地点头。

    她的脸色骇得更白,除了嘴唇,因为涂了唇脂,是格外惹人眼的红。

    偌大的让人兴奋的反差。

    崔陟眸色变幻,强忍住把它弄花吞掉的念头。拇指在唇畔克制地流连,嘴里夸赞:“真乖。”

    范惊邈几日前从笃武营顺利回京,从傍晚开始已经在这儿接待了半个时辰的宾客。他边捶腿,边腹诽他爹拿他当奴才使,哪有半点身为世子爷的待遇。

    “崔将军来了!”

    一听小厮高声,范惊邈来了精神,腿也不锤了,立马站起来迎出去。

    结果就见他手起刀落,眼都不眨斩下敌将首级的将军表哥,掀起车帘,正在搀扶一位容光潋滟的小娘子。

    他大惊失色,不过月余,他那孤家寡人的表哥何时美人在怀了?

    “表、表哥。”他说得磕绊,眼睛不受控制地放到仿佛在发光似的美人身上。

    美人面冷然,范惊邈想那不就是嫦娥嘛!那他表哥是吴刚?也还行,范惊邈暗自点头,他表哥力气比起吴刚肯定有过之无不及。

    心里想法偏到月亮,嘴上不忘问:“这是……表嫂?”

    崔陟不言语,叫项青把准备好的生辰礼献上。

    范惊邈见状挠头,视线时不时滑到沈净虞身上,她到现在一眼都没瞧他。心里有点新的想法,身份大可多的是,不过哪一个,跟到崔陟身边,就是将军府的人。

    崔陟同范惊邈去见忠义侯和长公主,走前把沈净虞安排在暖阁小坐等候,并派了四五个侍女小厮伺候。

    她知道他们会问到她,崔陟会如何回?还是轻嗤一声,不值一提。又有什么关系,总归不会是她沈净虞的身份。

    沈净虞没想到,这将是今夜她最为放松的时刻。

    片时后,崔陟返回暖阁,带她前往宴席。

    沈净虞如坐针毡,只感觉一息一瞬都漫长了好多。今夜,她像极了供人赏玩的精致玩偶。

    她很煎熬,只知道这场宴会很长,有祝贺,有舞乐,有闲谈。

    她记不太清,唯一有印象的是好奇的、打量的、鄙夷的各色目光,是耳中她到底是妾还是外室的猜测。

    后来,目光收却了,声音消失了。

    定然是崔陟所为,僵挺的背脊在他轻抚下慢慢舒缓。

    沈净虞在心里冷笑。没有他,她本可以不经历这些。

    走前范惊邈前去相送,和崔陟说了几句,挥手目送进马车,目光一转,看到一晚上兴致低迷的沈净虞,忍不住加了称呼:“表哥、沈娘子你们路上小心!”

    沈净虞没听清,浑浑噩噩过了宴席,她对于今晚弥漫痛苦的记忆甚为稀薄,潜意识地选择了遗忘。

    回到将军府,醒酒汤早早的备好,甫入屋内,鸣心放下两碗醒酒汤。

    崔陟端起碗一口气喝尽。他从不会让自己喝醉,杜绝任何可能的潜在的,夺走支配自己权力的物什。

    他的想法若是被沈净虞知晓,她会肆无忌惮地鄙夷,讥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