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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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的款样,总要好一顿宣扬,但其实打了京城的名头,这款大多比别的卖得更好。
不知现在是否传到了苘川呢。
沈净虞伸手阖上了帘子,阖目揉了揉额穴。
崔陟目视她的一举一动,沉默不言。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前。沈净虞第一次看到了柳梦秋的丈夫王通,比柳梦秋略高四指,右腿有一点坡,脸上堆满了笑,看人时尽是一副笑颜。望见她,立时低首行了行礼,全是笑容。
沈净虞难言上涌的感受,调移了目光。
马车继续前行,路过毓院未停,又行片刻,终于在霁雪院结束行程。
沈净虞拧起眉,马车方停稳,她一径推门下车,行云流水,直奔明间,人将进屋内,转头就想关门,被崔陟一手推挡,轻巧一搡,天旋地转,沈净虞已然被抵在门上。
揽腰而过的手简单操作,门落了锁。
“一次不够,还要故技重施多少次。”
他是告诉她,不管多少次,都只能是以失败告终。
压着话尾,在沈净虞撇脸之际,他如预判一样,托住她的后脑勺,身影倾覆,已整个压过去狠狠攫住鲜妍的唇瓣,轻而易举地攻城略地,尔后熟练地一寸一面巡视领地般扫荡占领。
“阿虞……”
唇与唇相黏,他不知为何含糊念了名字,没有回复,不可能有回复,似也不需要什么回复,自顾又亲了过去。
压着亲啄面颊唇瓣,沈净虞的反抗之于他早已能轻松化解,在他手里翻不出去。
崔陟咬了咬圆润的耳垂,湿热的气息飘过脖颈,沈净虞的手在看不见的一侧紧攥成拳,脊梁寸寸绷紧。
闷闷的笑声在上方震响,沈净虞看到他促狭的眼神,得意似地戏弄她,轻轻捏她腰上软肉,在她条件反射痒得躲避时又牢牢控在掌中。
拇指压在她秾艳的唇瓣碾了碾,细声道:“听话。”
另一只手摆弄门锁,他说罢,与此同时,锁声响起,门又开了。
崔陟就此离开。
半个时辰后,杨慵过来送药,碧青色圆罐,只传话是来涂抹伤痕的。
哪里的伤痕,杨慵不知晓,沈净虞看着药罐,对镜自照,摸了摸颈子。她扭开罐盖,细致抹上药膏,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目光下移,忽而看到妆台上摆放的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药罐已有四五。
她讪笑,甚觉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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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陟今晚没有回府,再次回到这间屋子,沈净虞些许恍惚。月盘银辉倾泻,照进她空空的心腔。
眨眼间已有半月,强烈的不真实感笼罩着她。
明明,半月前她还在为是否能适应陵州的饮食气候而烦恼。
现在,却在琢磨该怎么杀人。
有时候她会想,这是不是只是一场噩梦,等到天亮了,她就醒了,回到苘川,看到管循去私塾前叫她记得吃早饭。
墙壁深浅的痕迹仍然可见,手指抚过去,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瓷片划过皮肤只在一瞬间,血珠滚出来也是即刻,可那一时,割破肌肤的声音却像放缓了速度一样,令她清晰可闻。以至刺痛感都犹在昨日,连带着脖颈的掐痕,窒息的痛苦和恐惧,都在告诉着她这不是梦。
柳梦秋在第二日清晨叫醒了沈净虞,她望着铜镜,在镜中与身后柳梦秋对视。
“你怎么回来这些早,夫妻许久未见,何不叙旧温存,我又飞不出这墙消失了去。”
柳梦秋垂眉,手法轻柔地帮她梳发:“这是奴婢的本职。”
“你夫妻二人在他府上多长时候?”
“三年,自建府起来的。”
沈净虞若有所思,“你们夫妻一起来的?”
柳梦秋:“是。”
沈净虞先前有想,是先夫妻还是在府中结识后做夫妻。没有什么要紧的问题,或许太无聊,开始想些七七八八,以往不是对他人私事感兴趣的人,更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是无所事事起来,人总是不受控制开始胡思乱想。
于是这会儿不知怎么继续开口问了下去:“成亲多久了?”
“六年。”
沈净虞眨了眨眼睛,有时候很难想象竟然可以和一个人在屋檐下生活那么久。
犹记得她和管循成亲时,她坐在床边,自顾揭开了头盖,入目处处是喜庆的红绸,内心却是填满了对前路的迷茫,想不出她和管循关系身份转变后会是什么样。
身下是新换的拔步床,这间屋子是管循的房间,比她的那间要小一点。她以前隔三差五地进来,找管循一起温书习字,直至及笄后就很少再踏入。
不过没有住几天,约摸十日,习惯使然,她想回自己的小屋。沈净虞还在纠结如何开口,管循体贴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某日饭后,拎着枕头问能不能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