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没有了。

    方才宋书隽看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已经隐隐察觉出了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此刻被他反过来一盯，心里有些发毛。

    “......”

    宋书隽不说话了，眼神有些闪躲。

    “我......”赵卿回无奈开口，“我是真的喜欢小毓儿，那个少女真的和我没有半分私情......”

    “真的？”宋书隽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他一看事情有转机，连忙笃定地说。

    “那你为什么把她养在府邸里面，很不愿意被别人发现的样子？”

    “呃......”赵卿回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完美的答案，“她有自闭症！”

    “自闭症？”宋书隽念叨着这个从来没听过的词语。

    “还有躁郁症焦虑症失眠症！”

    “一个也没听过......但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这不叫厉害，叫严重！她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简单来说就是脑子出了点毛病。”

    宋书隽第一次听到如此新奇的概念，好奇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具体表现为......她从小就很怕人，而且六七岁了还不会说话，性格也古怪，动不动就大叫、砸东西，还很恶劣地殴打下人，疯疯癫癫的经常自言自语，我怕吓到别人，就让她一个人待在偏僻安静的地方，不许出去吓人！”

    这一番话下来，赵卿回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宋书隽心思倒也单纯，竟露出担心的神色：“那确实挺暴力的，怪不得不让外人知道她，我表示同情......”

    “是啊是啊......”

    “诶，话说你的手怎么样了，我还随身带了药膏！”

    她笑嘻嘻的，擅作主张地就把刚刚威胁赵卿回的事情一笔勾销，语气熟络得就像亲兄弟。

    “哈哈，那我还真有点需要。”赵卿回捂着不再往外渗血的纱布，打着哈哈。

    【我呸！疼死我了！】

    【......】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她今日问我这些话，就像是被别人当枪使了一样，而且那人对她的暴脾气倒是了如指掌......】

    赵卿回细细涂着膏药，味道有些刺鼻，让他忍不住搓了搓鼻子。

    殊不知，身后的庭院内，厢房窗边的一个人，把他们的对话和互动悉数收尽。

    连同赵卿回那纷纷扰扰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