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花魁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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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先前所说,安妈妈为当家花魁举办的竞价?”

    换言之,曲梁竞下的并非赏银,而是花魁白芷?!

    可……一百两白银换当家花魁?槐安楼的主家会否太大方了些?

    “槐安楼怎得如是不同……”

    话没出口,衣袂叫人轻轻一扯,宋晞下意识垂目望去,柳目紧跟着一颤。

    “吴梁?!”

    除却曲栋,昔日同游湖上的另一名书生也在堂下?

    所不同是,相比于曲梁的春风得意,看客的啧啧艳羡,吴梁死死盯着曲梁的背影,显然满脸不忿、怒火中烧。

    只曲梁一人在场尚且能附会成是巧合,而今吴梁也在……他几人进入槐安楼又是为昔日出自此地的花魁云松……

    思量愈甚,宋晞几人面色愈沉。

    “疾风?”

    “爷?”疾风无声近前。

    姬珣双目已经盯着堂下,沉声道:“曲梁的面容可看清了?”

    疾风轻一颔首:“是!”

    “他座次左首,那名着天青色长衫、一脸愤恨的男子,可看清了?”

    疾风神情一怔,垂目瞟了一眼,又颔首道:“是!”

    “他名唤吴梁,去查一查,他是否吏部主事吴鹏程的远亲,再有,他与曲梁是否为老乡?若不是,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务必细查!”

    “是!”疾风蓦然正色。

    “追影?”

    姬珣轻一颔首,又转向另侧道:“今日在江宅,你说槐安楼内的花魁姑娘,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必定会从良?”

    “是!”追影正色,“京城的公子哥大多知晓此事。”

    姬珣眯起双眼,若有所思道:“换言之,这些年,除却白芷、云松,楼里应当还有不少花魁出嫁?”

    追影微微一怔,双目紧跟着一亮:“爷是怀疑?”

    姬珣眸间噙着不解,轻摇摇头:“一会儿出门,让金影和木影派人盯着此处,尤其白芷与安妈妈……                                                再有,查一查近几年里从良的花魁,除却云松,都嫁给了谁人,是否还在京城?”

    “是!”

    *

    两日后,南宁侯府书房。

    窗外鸣蜩嘒嘒,窗内绿柳已成荫。

    宋晞两人俯首案前,正一一翻阅姬琅让人送来的旧档案,匆忙的脚步声穿堂而来。

    两人抬起头看,却是掐着时辰匆匆而来的疾风与追影。

    姬珣招手示意红云绿柳送来凉茶,递上折扇,待两人缓过一阵,才与宋晞落座桌旁,正色道:“如何?”

    “爷!”

    追影搁下茶杯,一面掏出紧揣在怀里的手册,一面沉声道:“我几人分头打探了一整日,发现除却云松,而今还在京城的旧日花魁有三位。”

    “三位之多?!”姬珣紧拧着眉头,接过追影递来的册子,侧身与宋晞同看,“情况如何?”

    追影轻一颔首,开口道——

    “菡萏,年二十六,青州水扬村人。十六岁因家道中落流落风尘,十九岁成为槐安花魁,二十岁时为工部主事晏远赎身。

    “文竹,年二十,东州琴山人。自幼父母双亡,十岁被卖进花楼,十八岁才成魁首,次岁被赎身,嫁与商贾之子宁恪!

    “第三人名唤杜衡,今岁方年二十,梁州杜家村人。少时来京中投奔亲戚,与双亲走散,辗转进入槐安楼。十七岁成为楼内魁首,十八岁给自己赎身,后嫁给吏部主事贺文远……”

    “工部主事晏远、吏部主事贺文远……工部主事江格知。”

    追影话说越多,宋晞两人一页页翻阅着他抄录来的手册,面色越来越凝重。

    “除却宁恪,皆嫁给了……主事?”宋晞蹙起眉头,“会否太巧了些?”

    “可有查清,”姬珣抬起头,沉声道,“他几个是先成为主事,后迎娶花魁,还是先娶了花魁入门,而后才成了主事?”

    猜测愈荒唐,姬珣的面色越是难看:“再有,这位与旁人格格不入的宁小公子,可有进一步追查?”

    “爷,或许,”疾风目色微凛,沉声道,“宁公子他……并非格格不入。”

    姬珣面色微沉:“这是何意?你二人还有其他发现?”

    “爷!”

    疾风近前一步,又从袖中取出另外几页,一面奉上,一面颔首道:“因记着江格知不同寻常的从仕历程,自查出菡萏的夫君同为工部主事,我二人便上了心。”

    “说!”

    姬珣面色微凛。

    “爷可还记得,”疾风两人眼神交错,开口道,“早年间东州临琼城时有水患,当地百姓苦不堪言。约莫两年前,官府出面修成临琼官道,而后关于水涝的抱怨才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