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哥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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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色可餐小厨娘》 

    佑安来的时候,不仅带了赵行之的衣裳用具,还带来了御赐的金疮药膏和梅九畴、梅映禾兄妹两个的所有资料。

    拉拉杂杂足足三大车东西。

    赵行之:……

    “王爷放心,属下做得很隐蔽,东西藏在后山的小树林里头,距离这里还有两公里,没有人看见。”

    佑安抱拳单膝跪地回话。

    半晌,无声。

    他小心翼翼地慢慢抬头看向赵行之,看见了一张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病的,惨白的脸。

    再看看自家主子穿在身上那件好似偷来的衣裳,破旧,洗得发白,还很瘦很窄,看着都勒得慌,佑安倔强道:

    “王爷,即便是藏身也不必如此落……魄……”

    一道凌厉的眼神扫过来,佑安瞬间闭了嘴。

    “说正事。”赵行之面色不悦。

    “是。”佑安思量一瞬,道:“王爷有规矩,属下不能自作主张寻您的下落,佑安不敢违抗,但也不能白等着,便着人去查了,只是这才两三日光景,还没有确切的消息递过来。”

    “宫里头呢。”赵行之眉头紧锁。

    “陛下昨日午时得了消息,听说王爷被伏击失踪,当场就昏厥过去,整个太医院都去了勤政殿,今日清晨才苏醒。”佑安看了他一眼,“应无大碍了。”

    太医院的孙院正是赵行之的人,他既如此说,那便假不了。

    看来,皇兄是真的担心他的,这是不是就说明……

    赵行之的眉头略有松动,一张紧绷的脸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陛下虽忌惮王爷,可毕竟亲情还在,到底是一同长大的手足,属下觉得,若当真此番乃陛下派人刺杀王爷,那就不会因为听到王爷受伤失踪的消息而气绝昏迷了,所以,属……”

    “不必说了。”赵行之打断了佑安的话。

    这些他又岂能不知,可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举。

    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对于赵行之而言,父皇母后固然亲切,却都不及皇兄那般知根知底。相差八岁的兄弟两个,一同吃一同玩一同读书、练习骑射,一同顽皮被罚,而每次都是皇兄护着他,被父皇加倍责罚。可自从父皇驾崩皇兄登基以来,赵行之就发现,她们兄弟之间的那种亲昵变味了。

    敏性如斯,皇兄那审视的眼神,试探性的玩笑话语,以及他派来的暗卫和密探,怎能瞒得过他。皇兄对他的了解一如他对皇兄的了解,他们太熟悉彼此了,乃至于对方出什么招都了如指掌。可是,他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啊,赵行之不理解,他究竟做了什么让皇兄改变了对他的态度,竟然连他都要质疑。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三年了,这三年里,赵行之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没吃过一顿安稳饭,那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也是他最亲的兄长,是这世上他唯一的至亲。

    他不愿多想,总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可是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的发生,又作何解释,就如同这一次,他受密令领兵赴西南支援,所带皆是精英兵卫,那是他秘密培养的一支队伍,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起用的,可完成任务回宫路上却遭到了劫杀,一支大隶最强的队伍就这样被伏击,对方仿佛对他们的强技和阵型了如指掌,步步紧逼,招招毙命,全军覆没只剩他一人死里逃生。可是,这样一件只有他们兄弟知道的事情,又是谁能够在准确的时间准确的路线上做好如此精准的埋伏呢……

    “一切等查清楚再说吧。”赵行之捏了捏酸胀的眼角,看了一眼仍旧单膝跪在地上的佑安,“你先起来。”

    这个跟了他十来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常随,赵行之很了解他的脾气,“我在这里衣食无忧,那些东西你带回去。”

    “王爷……”

    赵行之一个眼风,佑安立即改口,“郎君,哪里衣食无忧。”

    看着他不合身又寒酸的衣裳,这副装扮就是大摇大摆走到京城的大街上,恐怕也没人能认得出来这便是当今陛下同胞手足晋王殿下。

    佑安觉得自家主子简直从未有过的落魄。

    他常年征战习惯吃苦,落下了不思茶饭的毛病,就是不管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摆到他面前,他的眼神里都让人觉得,那是一碗难以下咽的丑饭。

    如今又落得这副田地,佑安环视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家”,残垣断壁、破旧不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作战现场,莫说美味佳肴,恐怕都吃不饱饭。

    可偏偏那位长相俊俏的小娘子还不收他的银子,骨气固然可叹,可也不能饿肚子啊。

    佑安摇头,还想继续再劝却对上了赵行之不耐的眼神。

    也罢,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金疮药膏留下。”赵行之拿着那精致的瓷瓶在手中把玩,“倘若真是皇兄所为,他恐怕更希望我死,即便不死能看着我受重伤也称了心意,所以,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如果皇兄当真担心我的安危,那也只能先对不起他了,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