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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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白甜殿下的心尖宠》 

    过了八月中旬,天气就逐渐没那么热了,傍晚时分,天边残阳如血。往往这个时候的街道最是热闹,人来人往,吵闹不休。

    两辆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

    明悦和她的父兄与阿姐先后下了马车,一行人往客栈里头走去。

    他们已经赶了近乎一个月的路,从南边的桥乡,到北边的京城,山长水远,但也好在紧赶慢赶,终于要到了京城。

    看着姐妹两人皆有些苍白的脸色,父亲明成道:“再撑一下,过两日就到京城了,到了那里,到了陆家,一切就都好了。”

    陆家......

    京城侯府的陆家,是极为显赫的世家。

    明家一行人此番进京,也是为了去寻他们,和他们履行曾经说下的一桩婚约。

    只陆家世代簪缨,承袭爵位,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们这天南海北的亲家?

    此事说来话长,还要从祖辈上头去说。

    明成的父亲,便是明悦的祖父,年轻时候曾得中过进士,过去时候本也还是在京城当官,可奈何两皇相争,她的祖父站错了队,新帝登基之后,他便被贬谪去了边远之地桥乡。

    桥乡冬冷夏热,环境极为恶劣,明成的父亲就在此地当了个小小知县。

    当初明悦祖父,尚在京城之时,和陆家现下已经故去的老侯爷是挚交,明悦和陆小侯爷的婚事,便是他们二人说定,到了后来,明悦祖父虽说被贬谪桥乡,两家人没了机会常去走动,却也不曾断了交情。

    说起那陆家的老侯爷也是个性情中人,直到死前也念念不忘自己那个远在桥乡的故友,想起了那桩年深岁久的娃娃亲。

    他不管两家现在已经是天差地别,不管两家相去甚远,只留下了遗言给一家老小,要陆舟娶明悦。

    于是乎,陆老侯爷故去三个月之后,明家一行人就收到了陆家的传信,邀他们赴京,商议婚事。

    算起来说,现下四人赶了快有一个月的路,哪个人的脸上不是疲惫?

    几人走进了客栈之后,听到了明成这话,皆没吭声,尤其是明悦,一直低头扣着手指,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明成的余光瞥到明悦,他知她是在担心,便又劝道:“小悦,别担心了,你的祖父和他的祖父过去交情深,就算是看在已经故去的老侯爷的份上,他们也不能是亏待了你。况我早就听说小侯爷神仪明秀,年少有为,你定不会受什么委屈。”

    陆家根底深坚,终究是京城里头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既然是老爷子留下来的遗言,为了他们自己家里头的名声,谁还能乱了不成?

    况且说了,那个陆舟他早就打听过了,是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从前十几年岁的时候就已经中了个探花郎,如今不过二十二岁,就已经在大理寺之中当差。

    明悦就算是嫁给了这么一个人,想来也不当吃亏。

    明悦垂着眼,道:“嗯,我省的,我见过他。”

    四年前,她十二岁那年,陆老侯爷七十大寿,邀了他们一家去京城,只是爷爷腿脚不便,父亲要忙公务,而母亲又早年病逝,到了最后就只有他们姐弟三人去了那处。

    明悦在那个时候就见过陆舟。

    他确实如父亲口中所言那般,是个芝兰玉树的俊俏公子。

    明成也才想起来此事,他拍了拍脑袋,叹道:“这些时日马车坐的,脑子都要散掉了,倒是忘了你们曾经确实带去过陆家一回的。”

    “我看父亲哪里是马车坐晃了脑,分明是要老糊涂了。”

    在一旁许久不曾开口的明悦兄长明誉,出声讽刺道。

    不待明成斥他,明誉又继续嘟囔道:“陆家的人何曾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头?既是他们迎亲,山长路远,他们家里头一个人都不来接,是何意思?分明就是将这门亲事看做儿戏,分明也是不将妹妹放在眼里。还做什么上赶着去,谁晓得他们安的什么狼子野心。”

    明誉如今十八年岁,却生得颇为老成,说这话的时候也一板一眼。

    明誉句句所言属实,从陆家现下的行径来看,他们就是没有将这门亲事看在眼中。

    明成听了这话,难得沉默,可却还在嘴硬,他道:“他们定是在忙......”

    明誉冷哼一声,撇开了头去,“饶是我们家里头再忙,怕小妹一个人来了京城要受委屈,除了爷爷腿脚不便,还不是一家人都跟着来了吗,这么大个家族,人死绝了?就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陆家的人,从头到尾就不曾看得起他们一家人,不然会这般不上心,连最最基本的礼数都不肯去做了吗?

    现在人未曾进门都尚且如此,何况说,人要是进了门,那还了得了?

    就是连明悦那个神经大条的,也都已经看出来了事情的不对劲,明誉就不明白了,他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几人听了明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