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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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出言解释说:“听说婚事提前,就在三日之后了。”
“什么!”
关月鸢直到坐上了出宫的轿子依旧没缓过神来,二囡为何突然改了婚期?她只想现在冲到二囡面前问个清楚,是不是有人逼迫她的。
轿中摇晃异常,关月鸢缓缓伸出右手,只见手掌之上还留着一朵格桑花,花瓣有些破损,带着鲜红的汁液留在关月鸢的掌心上,像是一滩血迹一样。
她不记得是怎么做到轿子上的,好像薛岫白还同她说了些什么话,现在一概记不清了,心中被隐隐的酸涩包裹了大半。
为何这么大的事,二囡也不提前与她知会?她要去问问!
*
十月初八,宜嫁娶,旺夫宅。
是个秋高日历的好日子,满城人都知道,今日丞相嫁女,状元结亲。
这可是榜下捉婿极好的爱情故事,不知私底下都被写了多少本话本传唱了,满城内外,不论官员,下至百姓,都可去状元新任的工部侍郎府中讨一杯喜酒喝,沾沾喜气。
据说,丞相嫁女会沿路扑撒喜糖喜钱,倒是引得全城百姓皆聚于此,想要添一点点喜气。
嫁妆三百三十三台,上等丝绸一百八十匹,蜀锦二百匹,绫罗绸缎杭纱春罗三百匹,龙凤呈祥双喜大红缎子被,龙凤 呈祥双台蜡四十对,玄狐皮十张,虎皮五张,各色绣花鞋二百双,春夏秋冬四季衣衫二百做,名师古画二百台,笔墨纸砚不计其数,十里红妆,望不到头。
最金贵的乃是御赐结亲的婚书。
谁不知道,新任工部侍郎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此番种种的优待就已被有心人看个明白。
薛岫白坐在酒楼高处,擢酒杯,看着绵绵不绝的一抬一抬的嫁妆,神色不明。
前几日,关月鸢面色惊异,像是被惊住,他解释了半天,那些格桑花与太阿熹并无关系,但好似没被关月鸢听进去。
她一路神色游离,像是经受了莫大的打击,倒是惹得薛岫白几日不思茶饭。
将军府这几日为了避嫌,竟紧闭府门,不见来客,也不知在躲些什么。
就连上好的桂花酒都没了滋味。
薛岫白闲散的倚在楼上,抬眼往下面看去,今日他不过是卖状元郎个面子,最最要紧的是,今日可能有人想要破坏这场世纪婚宴。
今儿日一早,桉树就在殿前寻到一封信,封面空白,里面的信纸上却写着一句:婚宴有小贼,可解将军思。
无署名,无线索。
倒是勾起了薛岫白一丝探究的兴趣。
宫中戒备森严,若非寻常人,哪里寻得到他,怎会知道他的深思呢?
不妨去看看。
吉时已到,算来算去,新郎官应该已经在丞相府接到那位贵女了,等新人从此路经过,入了侍郎府,就算结了。
风吹半秋,带着几片叶子,吹吹当当的喜呐声从远及近,不过一刻钟就能到跟前了。
薛岫白又灌了一口小甜酒,半眯着眼睛往远处愣神。
八座八台的喜轿一路有人抛洒鲜花与糖块,铺就了一条道路出来,喜轿上有八面顶,每面都刻画了带着喜意的图画,外圈坠着一排正红的色朱红琉璃碎,在阳光下闪闪动人。
周围无数的百姓都围聚再次,说着讨喜的吉祥话,就会有带着喜气的花瓣糖果与铜钱洒来。
当真是声势浩大,公主出嫁不过于此!
眼看就要经过薛岫白的面前,也没发现出现什么问题,何谈小贼?
正午将至,喜轿周边的琉璃碎散着阳光有些刺眼,让薛岫白有些疑惑。
突然,一阵白光刺眼,因喜轿挂着太多的琉璃碎,让人不能直视,多看几眼就会流泪,众人纷纷惊呼。
薛岫白心想,这时候要是有人偷偷潜进去,恐怕也没人瞧得见。
等等……潜进去?
不好!
薛岫白连忙向下看去,正好看见一尾银色衣角一晃而过。
该不会真有窃香的小贼?
薛岫白连忙将水酒杯掷在了桌上,从楼上漂亮的翻身落在近前。
离得近了,果真更加刺眼,各个方向皆有耀眼阳光折射到自己的眼底,薛岫白皱了皱眉头,就想往前再探一探。
这时,突然感觉面前有一人影闪过,他下意识的抬手去捉,没想到那人一个闪人,生生避开了。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