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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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
他手持火折子,半隐半现之间好看的样貌影影绰绰,关月鸢有些入迷,连挂着的眼泪都不再擦了,心里不免跳了两下。
而在薛岫白眼中,少女原本娇艳明媚的脸带着一丝愁容,眉间蹙起带着些悲伤,她原本就应是娇媚如向阳之花,这种脆弱的神情好像下一刻就要碎掉一样。
见关月鸢哭个不停,他慌忙抬手挂掉了原本挂在脸颊上的泪珠,温热的,软软的,细嫩的触感,叫他反应过来红了脸。
幸好此时是夜间,这才堪堪保住了他仅有的颜面。
一阵风带着水汽吹了过来,将火折子扑灭了,四周又黑了下去。
关月鸢立刻感到薛岫白又倒了下去,对了,他身上还有伤!
“薛……岫白,你还好吗?你哪里疼吗?”
关月鸢改了口,薛岫白一下子就发现了,他见火折子不耐水汽,原本是想掏出藏在这里的火把,但此时好像开了什么窍一般,带着些虚弱道:“不妨事,就是那张庭峰捅的伤口好像又有些流血。”
关月鸢连忙伸手去摸,果真在他右腰处摸到一手温热黏糊的液体,是血。
她连忙伸手去摸衣兜,那里有金疮药,可是,可是,怎么翻找都找不到,这时关月鸢突然想起来,她将身上的药都给了陶嘉屹了。 /p>
眼见薛岫白一身血迹斑斑,躺在凌乱的地面,双眸紧闭。
关月鸢心中后悔极了,可现在这个场景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她狼狈的搂紧他的手臂,眼角挂着泪珠。
许是周遭太安静,她半晌才颤巍巍吐出关心的话来,“那我这样抱着你……会好些吗?”
眼前一片漆黑,周围是刺耳的水落击石的声响,关月鸢凝神留意着薛岫白微弱的脉搏与鼻息,连空气都带着几分逼仄沉重。
半晌听不见怀里人的回应,关月鸢甚至以为他已经昏睡了过去,她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在这时听见一声轻得就像是羽毛一样的嗓音,飘忽忽落在她心尖,“……你若喊一声哥哥,便不疼了。”
薛岫白脱口而出这句话后,心刹那间跳得飞快,他为人君子了多年从没说过如此……不要脸的话,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他又帮忙颤抖着唇瓣想要找补,“我……”我胡说的,你莫当真。
不等他说完,只听耳边传来一阵糯糯的细小声音,“长陵……哥哥。”
带着热气的言语,细碎,又被水声击的只余尾音,但仍是钻到薛岫白的耳中,带着红晕直到胸口,浑身上下窜出一阵痒意。
“还疼吗?”
“不……不疼了,你莫哭了,我没事。”
此时丑时刚过,估摸着再不就新日就会出升了,薛岫白脑中想起来,自己掉下悬崖之即对太子殿下比划的‘三’,鸡鸣三声前来寻人,不觉有些失策。
早知如此……就再拖一拖了。
关月鸢疲惫至极,现下环境虽比较恶劣,但心中的重担没了顿时就感到疲倦上头,眼皮子重,她挣扎的想要起身,就听耳边有人说话:“累了?就睡罢。”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已身处马车之中。
春妙眼含热泪的为关月鸢擦拭双手,见关月鸢醒了过来,一下扑在关月鸢身上抽泣:“小…小姐,可受苦了,早知道还不如带上奴婢,那陶嘉屹个混小子都不知看好小姐,白白受了这些伤。”
“春妙,说什么呢,我哪里受伤了,受伤的明明是……嘶…”
春妙见她还在说着胡话,拧着眉头朝她手腕处按了一下,刺痛瞬间制止了关月鸢的话头。
右手手腕从外由内被尖锐之物划过,若不是右手腕上的镯子挡了一下,怕是要划到手心处去,皮肉外翻,伤的不轻。
可见春妙是气急了,要不往常最是心疼她,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
见关月鸢耷拉下来,春妙这才将手中上好的外伤药洒在伤口上,然后用绷带细细的缠了起来。
“春妙,我是……怎么回来的?”关月鸢看着春妙面色不善,踌躇着开口,明明自己应该是在洞穴中,又为何到了马车里。
“还敢问,若不是将军老爷将你从猛兽嘴中救回来,你那还能活蹦乱跳的!”
“竟是爹爹?”
关月鸢脑中一片空白,难不成洞穴之中与薛岫白的相认竟全是一场梦?
没等她想明白,马车外面传来两声铃铛响。
“姐姐,你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