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墨染抬眼直勾勾地看着张嘉进，眼底全是阴翳。

    张嘉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最近两周苏墨染脸上全是阴云密布，暴躁易怒，又任性地乱改行程，把他们秘书办忙得人仰马翻，作为秘书办总助理的他更是苦不堪言了。

    我进来献什么殷勤啊，我最近就应该躲着他走。张嘉进心里万分沮丧，抬眼小心翼翼地问：“苏总，对不起，我不应该随便打扰您工作的，我先出去了。”脚悄咪咪地往后撤。

    “站住。”苏墨染叫住张嘉进。

    “呃……”张嘉进看着半米远的逃生出口，耷拉下脸，片刻之后又调整好表情，带上有点牵强的笑转身问，“苏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苏墨染阴郁地看着张嘉进，让张嘉进有种他工作出了大纰漏的感觉。

    我要被炒鱿鱼吗？

    张嘉进战战兢兢地哆嗦。

    “你跟你女朋友是怎样在一起的？”

    “啊？苏总您说什么。”张嘉进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苏墨染阴沉沉地别了他一眼，冷冷地问：“要我给你批假去耳科看看吗？”

    张嘉进打了个冷颤，连忙摆摆手。

    “不用不用，我刚刚听清楚了，苏总问我怎么跟女朋友在一起的。哇，苏总竟然这么关心我，我太                                                感动了。”

    呃，周边的气温变得更低了，是空调温度调的太低了吗？张嘉进抬眼瞄了一眼苏墨染的脸，发现他的脸更黑了，心里“咯噔”一下，糟糕，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别说废话。”从声音里听出浓浓的不耐。

    张嘉进又打了个冷颤，老老实实地回答：“就是我追她，然后她答应了就在一起了啊。”

    苏墨染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从牙缝里钻出来：“我是问你，你怎么追求她的。”

    张嘉进有些茫然：“就是跟大家差不多啊。”

    苏墨染头更疼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助理这么笨。他对张嘉进做了个出去的动作。

    张嘉进感觉到了苏墨染明显的嫌弃，他跨着肩悻悻地走出苏墨染的办公室。

    打开电脑搜索引擎，苏墨染输入几个字：怎样追求女孩子。

    弹出来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收费报班群，或者是很含糊的答案，长篇大论根本就没有切中要点，没有个具体方案。

    浪费时间！苏墨染推开键盘，好烦，好想抽烟，好想见她。

    这个时候又响起“叩叩”的敲门声。

    “进。”

    还是张嘉进，以前没有这种感觉，苏墨染发现张嘉进这张脸真碍眼，想换助理。

    张嘉进踌躇，斟酌着开口：“苏总我觉得我刚才的汇报有点笼统，不够具体，我想重新汇报一次。”

    苏墨染准了：“说吧。”

    张嘉进想了想说：“其实一开始我女朋友也不太愿意搭理我，那天母亲节前我爸问我买什么礼物给我妈，但是我以前选的礼物我妈总是不喜欢，于是我灵机一动，想到了找她帮忙挑选，她看到我比别的男孩子有孝心，勉为其难就答应帮我选礼物了，选好礼物我当然要请她吃饭了，那家餐厅是我提前预约好的，跟餐厅经理打好招呼，让他们挑选我们这一桌作为幸运客人，可以抽一次奖，奖品是两张电影票，当然抽奖箱里也是安排好的了，准保一抽就中，然后就有理由一起去看电影了，看电影前在电影院旁边的电玩城一遍，看完电影一起吃饭。”

    苏墨染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母亲节之后不是还有父亲节吗？我又如法炮制了。”张嘉进继续说下去。

    “又是挑礼物吃饭然后抽奖？你女朋友这也没看出来？”苏墨染一脸你女朋友怎么这么笨的表情。

    “一计不能二用，挑完礼物，我就拿出两张野生动物园的门票说是公司发的，然后哀怨我也没什么朋友，都不知道跟谁一起去，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没想到她答应了。”

    苏墨染一脸疑问：“我们公司有发过野生动物园的门票？”

    “当然是我自己买的。反正就是以各种理由约她出来，今天公司发了太多牛奶券了过期都喝不完送点给她，明天公司发了一堆洗护用品用不完送点给她。”

    苏墨染双手手指交错在一起支着下巴盯着张嘉进：“我都不知道我们公司这么关怀员工，又是发牛奶券又是发洗护用品的。”

    张嘉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这样哪有理由见到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