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你的发丝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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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映舟是要剪发还是做头发。

    盛情难却,罗映舟还是留了下来,她被大婶按在椅子上坐好,抬眼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帮我把头发染回……”黑色两字湮没在唇齿间,罗映舟看着镜子里不服气的双眼,赌气地想凭什么要听他的,我偏不要。

    罗映舟转过头对大婶说:“麻烦阿姨帮我剪短一些,剪到这里。”

    罗映舟抬起手在齐肩的位置比了一比,刚好在绿色头发再上面两厘米。

    “好嘞,保管帮女娃你剪得漂漂亮亮的。”大婶大嗓门地说着带着浓烈大理味道的普通话。

    这个理发店简陋得连躺着洗头的地方都没有,大婶黑黝黝的大手按着椅子后靠用力一拧,直接把椅子连带罗映舟转了个一百百十度,没等罗映舟反应过来额头就被大婶扶着,紧接着被往后压下去一点。

    伴随着这一系列迷惑的动作的是大婶有些高昂的声音:“女娃我先帮你把头发洗洗啊,你先闭上眼,让水跑到眼睛里就不好受了。”

    在罗映舟的认知里在发廊洗头就应该是躺下来洗的,坐着怎么洗?可是大婶往她肩上飞快地铺了一张塑料纸,然后罗映舟听到“噗噗”的声音,紧接着就感受到头皮湿了。

    罗映舟斜眼看见大婶手持一个喷壶往自己头上喷,打湿了她的头发便伸手去够桌面的洗发剂,挤出                                                一些往罗映舟头上抹,边抹还边告诫她:“女娃啊,我不是叫你闭上眼睛吧,这洗发水进了眼睛那可老疼啦。”

    事到如今,想跑也不行了,罗映舟乖乖闭眼,她怀疑大婶把她的头当成了面团,揉得她头发发麻,她痛苦地喊停:“大婶,别那么用力,我头昨天才洗过,您随便洗洗就行了。”

    罗映舟顶着一脸痛苦配合着大婶用花洒把她头发上的泡沫冲掉。

    听着大婶的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罗映舟对谭越霖最后那些复杂的感觉也随之消散了。

    从理发店走出来,头发短了,感觉整个头部都轻了好多,其实被剪掉的头发重量也不重。

    罗映舟在这个偶遇的古朴小镇里用过晚餐就坐着电动车沿着洱海边的马路返回双廊。还了电动车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夜幕早已降临。

    罗映舟仰起头望向,月明星稀,月亮比昨夜的更大更圆。

    无端地忆起来云南前与苏墨染的通话,那时她在B市,他在a市,彼时a市下雨,b市晴朗,他说想看月亮。

    也不知道a市今夜下不下雨。

    罗映舟这样想着,转眼又对自己无语,怎么又想起他了,不要想,要与白千语的男人保持距离,再陷进去就太可笑了。

    罗映舟答应我,要高傲地活着,不要成为别人的笑柄。

    a市,苏墨染一下飞机连家都没回就直奔公司。

    张嘉进见到几日未见的苏墨染感觉隔了好久才再见到他。

    “苏总,您终于回来了。”张嘉进看着苏墨染,竟然有一种想喜极而泣的感觉。

    苏墨染点头边往自己办公室走进去一边回头对张嘉进吩咐:“把需要我过目签字的文件都拿进来。”

    “好的。”张嘉进把自己桌上堆积了快有十厘米厚的文件送到苏墨染办公桌前,然后跟他报告当前的工作进度,以及后面的工作安排。

    苏墨染签完紧急的文件,把文件递给张嘉进:“你先把这些文件下达,剩下的我还要细看,通知秘书办今晚集体加班,帮我订餐。”

    “好的。”张嘉进拿着文件出去,关门前回头探究地看了苏墨染一眼,但是苏墨染已经迅速进去了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中,最近一段时间的怪异行为仿佛是昙花一现。

    在张嘉进眼里,苏墨染的异常是从在b市回来开始的。

    原本苏墨染最厌恶因私事打乱原定的工作计划,但是从b市回来之后却把原计划的度假时间提前了,从十月份提前到八月底。

    这一个月里整个行政部门都配合着把八月下旬之前的工作安排好,工作繁忙程度可想而知,整个秘书办天天加班,真是忙得人仰马翻。

    最怪异的是,在苏墨染度假的时候,白天打电话给苏墨染一律不接,只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联系得上他,需要找他亲自签名的文件几日就积压成堆了。

    每天都有人问张嘉进“苏总去了哪里?”“苏总什么时候回来?”“苏总为什么联系不上?”

    这些问题张嘉进通通回答不上,他怀疑要不是公司有十万火急的文件需要苏墨染亲自确认签名,他今天也不会在公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