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6烀白薯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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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植桐的印象里,烀熟的白薯吸足了水分,表皮会呈现出闪闪发亮的棕红色,瓤是绵软的,一口咬下去,简直就像含了一口蜜,即便是烫嘴,也舍不得吐掉。
白薯不用去皮,也不用咀嚼,咬进嘴里后,用舌头往上膛一顶,立马就能散开。
在嘴里用舌头倒两圈,那特有的浓郁香甜,很是回味无穷。
这东西由于价格便宜,不仅孩子喜欢,老人也爱,尤其受牙口不好老人的钟爱,用皱巴巴的唇往嘴里一嘬,嘿,地道!
有些老餮追求地道,独爱锅底那一口,哪怕来得早,也会把位置让给别人,就等着商贩卖个差不多的时候,吃锅底的烀白薯。
锅底的白薯格外软烂,不用淋汤汁,本身就粘着一层,吃起来比上面的更有滋味。
买锅底的烀白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多跟商贩要点汤汁。
唐植桐吃过一回锅底,碟子底儿舔的那叫一个干净,都省的刷了。
虽然好吃,但在前几年的时候,烀白薯就慢慢的退出了四九城人的视线,采用烤的方式售卖白薯的越来越多。
但今年白搭了,卖烤白薯的也找不出几个来。
比起烤白薯来,烀白薯重量损失更少一些,兴许有些黑市里还会出现烀白薯的身影。
归根结底还是定量卡的严了。
对此,很多人发牢骚,以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这么多凭票了?
唐植桐对此有所耳闻,但对这种是非不分的人,通常是懒得搭理。
凭票是对大多数弱者的保护,如果不凭票,得多少人吃不上饭?
他们根本不去考虑这个问题,只是一味的指责,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白薯烤好后,唐植桐用报纸包好,交给小王同学带到椿树胡同。
张桂芳也将单独切出来的肉分了一半出来,同样用报纸包裹住,缠了好几层,比起不被发现来,肉上粘点纸就粘吧,反正用水一泡就没了。
唐植桐估摸着亲妈得切出来了十斤肉,也可得亏切出来了,家里这口大锅才能盛的下,没有去马大爷那借锅。
唐植桐自己蹲屋里看锅,一边开挂防止走了味,一边琢磨晚上吃点啥。
除了猪头、猪下水,此次带回来的还有一块软嘟嘟的猪血,要不辣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