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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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师和工匠根据图谱做了此物,可亲眼见得,可亲手摸得,比书卷上的文字要易懂得多。”

    “父亲抬爱我,见了我这把戏便赞赏,说要推而广之。请诸位长辈先替我掌掌眼,不要闹了笑话才是。”

    众人闻言都是惊叹。

    这的确是个好东西,若在医馆都能用上,大夫会要轻松得多。

    而更珍贵的是,喻崎昕小小年纪,能关怀同窗又能别出机杼,俨然已有领头人的风范。

    喻崎昕说完,便让下人们将圆盘抬得更近,便于观摩,众人也齐齐围上来研究探讨。

    喻盛平满意地抚须而笑,眸中满是慈和与骄傲。

    但,余光注意到旁边无甚反应的宁若渊,心中又有些不满。

    暗怪陛下怎的派来这样一个愣头青,完全不经世故,若是换一个人来,此时定会喜气洋洋地贺喜一番,再顺势呈去陛下面前大为赞扬。

    喻家女饱受惊吓摧折却仍出以公心的形象,就该这样立起来。

    偏偏这无亲父教导的宁若渊不通人情,只是兀自呆坐不动,使他的苦心白废一半。

    喻盛平偏头向一侧,无声冷哼。

    掐着点坐满了半个时辰,宁澹起身。

    喻盛平先前一直

    以后脑勺对着他,不愿多跟他说一句话,见他要走便转过脸来,又是满面春风地寒暄。

    “昕儿,你去送若渊公子。”

    喻崎昕乖顺地应了一声,走到宁澹侧旁,娇而不怯地抬了抬手。

    公子,请。”

    这才是大家闺秀。

    看着喻崎昕的在场之人无不这么想。

    宁澹抬脚出门,天家的轿辇已没再候在门外,意思便是,无需再进宫回禀。

    喻崎昕静默陪在身侧,随着宁澹亦步亦趋。

    面上仍含着微笑,心中却多了几分尴尬和恼怒。

    这人与个锯嘴葫芦无异,难道要她先搭话?他一路上自顾自地大步走在前头,倒好似真把她当成了个陪同丫鬟。

    走到院外,喻崎昕终于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宁公子。”

    温柔的语气差点没拿捏住。

    宁澹偏头。

    喻崎昕仰视着他,神情柔婉,轻声道。

    “在太学院时,多亏有你相助。宁公子往后有什么要我做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地做到。”

    宁澹目光越过长街,落在不远处沈家门前的阀阅上。

    果真思考了一会儿。

    道:“你知道疙瘩山?”

    “疙、疙瘩……”喻绮昕语塞。

    见她神情不似了然,宁澹摇摇头。

    “你找到疙瘩山便告诉我。”

    “……好。”喻绮昕微微呆滞地应承。

    宁澹大步离去。

    喻绮昕僵滞过后,脸色乍青乍白。

    她以千金贵女身份许以重诺,又小意逢迎,宁澹不仅不为所动,还这疙瘩那疙瘩地敷衍她。

    如此轻视。

    她有哪里做得不好?

    偏偏,他又是父亲极为看重之人。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

    父亲为她铺的路,她走得,她值得。

    -

    刚放假时,沈遥凌很快乐。

    而到如今,冬休已过了好几日,沈遥凌渐渐觉得无聊了。

    整日待在家中,该玩的都玩遍了,而且因为在母亲面前露脸过多,时不时就被捉住教训两句。

    都有点怀念上学堂的日子。

    至少,她能哄骗老师给她写书。

    还有那群小狗同窗,不用她开口,便会自己想着法儿地打发时间。

    现在,她只能一手百无聊赖地翻着看过了的话本子,另一手跟沈夭意玩双陆。

    沈夭意掷了个骰子,也是兴趣缺缺。

    骰子都没看清,明明能过中河,结果棋子挪到逢门就停下。

    沈遥凌叹一口气,都懒得提醒。

    院外的□□上却传来几个人的说笑声,由远及近,又从近而远,进了主院。

    沈遥凌迁怒:“父亲为何天天有客来!都说些什么呢?”

    这阵子,主院里时

    不时就充满了这般的欢声笑语,岂不是衬得她更无聊了。

    沈夭意撑着下颌,抬眸扫了她一眼。

    倦倦地道:“你去打听打听。”

    沈遥凌说我不。

    时下风气虽然不重男女之防,但也只是同窗和友人之间。

    没有半点干系的男女见面,往往还是有些窘困的。

    二姐诓骗她,她才不会去。

    沈夭意轻嗤一声,招来一个方才从外边儿回来的仆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