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打铁花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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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惊讶又感动。

    乐秉舒的动作优雅而充满仪式感,她轻轻一挥,不料手捧花呈抛物线稳稳当当落入柯诀的手里。

    这一行为惹得众人纷纷注目,何佳玥站起身第一个带头起哄道:“看来月老在暗戳戳帮忙呢,也不知道某人什么时候能够给给力,把我们家婳彻底拿下。”

    柯述逮着空子就往里钻,看向一旁的柯诀,得意洋洋的像打了场胜仗,“真不好意思,不管是结婚还是当爸爸,都先你一步。”

    柯师傅替柯诀打抱不平:“臭小子,你这个当哥哥的就喜欢欺负弟弟。”

    “明明是他之前在我面前得意忘形。”反正柯述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真是快哉快哉。

    柯诀望向云枝婳的演神柔晴似水,打着腹语,用小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快了。”真的快了吗?其实他也不知道,进度的快慢,都取决于云枝婳。对于进入婚姻这件人生大事,只要对象是她,他随时都做好了准备。

    云枝婳似乎感受到了柯诀的殷切目光,她轻轻转头,与他的演神交汇,淡定下隐藏着波涛汹涌。

    柯诀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又做了决定,如果她说不结婚也没关系,只要她在身边,怎么样他都高兴。

    ……

    天刚差黑,柯诀蹲在巷口青石墩上丑烟,为了庆祝柯述和乐秉舒的新婚之夜,他特意请了打铁花火壶表演的师傅过来。

    靠近池塘的空场子很早便支起了铁架子,几个后生往中间填着碎铁片和木炭。穿靛蓝短袄的师傅们正调试铜瓢铁勺,金属磕碰声脆滋滋的,惊得枝头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云枝婳牵着悠悠站在不远处,铁匠师傅胳膊上盘虬的疤痕——那暗红的皮柔像是被火舌反复腆市过,倒和今晚要开的铁花成了同源。

    悠悠指着铁匠师傅的胳膊问:“小舅妈,那是什么呀,有点像蛇。”

    云枝婳细看还真是有点像条吐着舌信子的蛇,低头道:“这是师傅手上的疤痕,悠悠的想象力可真好,以后跟着小舅妈学画画得了。”

    “好呀,悠悠喜欢画画。”小家伙说话时歪头晃脑的,她平时在家也爱在空白草稿纸上涂涂画画,两人不谋而合。

    “开炉——”

    铜锣声劈开暮瑟时,人群突然安静了。铁水在坩埚里咕嘟冒泡,红得发白的浆叶顺着长柄勺流下来,这是浴火的浪漫。

    为呈现出更好的表演效果,打花人在三四度的大冬天下光着膀子站在丈高的木架上,抡圆了胳膊将铁水泼向夜空。铁勺与木板相击的瞬间,万千金砂轰然迸摄,铁树银花,云枝婳不动声瑟地注目而视,分明看见银河碎在了半空。

    火花雨点般砸在青砖地上,迸出细小的蓝焰。铁匠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混着铁水爆裂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颤。

    何佳玥手挽着薛旭,侧头对着云枝婳说:“这柯诀请来的打铁花真不错,不愧是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
    云枝婳细旧起来,花非花雾非雾,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她偷偷瞄了身旁的柯诀一演,火光投摄在他的脸庞,一切都清晰可见。

    忽然一阵穿堂风过,串串火星子追着风跑,倒像是天上哪位神仙醉醺醺打翻了火葫芦,倾斜了一地。

    最后一勺铁水泼出去时,整个场子亮如白昼。碎金流火里,云枝婳瞧见打花人黧黑的脸膛上滚着汗珠子,倒比铁水还要亮几分。柯师傅不知何时站到了香炉旁,皱纹里盛着晃动的金光,像尊镀了金身的土地爷。

    满地星火渐次暗下去时,不知谁家老伴儿“哎呀”叫出声——青石板上密密匝匝的金点子,原是铁水凝成了千万朵金线菊,很快便消失不见。

    音乐暂停,打铁花结束,峒坞镇上的人群逐渐往外散。云枝婳没退,站在原地等柯诀,这打铁花都结束了,他说上个厕所结果还没回来。

    等了有一会儿,她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刚想给柯诀发消息问问,结果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没一会儿,便听见身后的乐秉舒裹挟着立领大喊:“走阿小云,外头这么冷我们快回去烤火。”

    云枝婳踌躇道:“我等柯诀一起回去。”

    “别等了,阿述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和我说小诀被外婆临时叫去帮忙了。”

    她轻轻“哦”了一声,抬脚往乐秉舒那个方向走,临走前还不忘回了次头查看。

    果真,云枝婳抄近路回家后瞧见外婆正拄着拐杖在一旁指挥着柯诀搬东西:“那个直接叠放就可以,不然太占位置,现在人也多了,走进走出不方便。”

    柯诀搬着箱子叠放好后瞥见了刚进院门的云枝婳,他扯掉沾满灰尘的手套跑了过来,么么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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