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不知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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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
自是极好的。m.ruxueshu.cc
他本以为今夜喝了酒吃了肉秀了剑,急着回避外人是想进行一波深入交流,说不定自己还得再当一回灵魂导师。他也正打算聊聊,毕竟这年头没武力是寸步难行啊。可想问的话到嘴边又被咽了下去,徐应之是异常,可经历了一幕幕,生与死的交叠,在场的谁又没点想法感悟呢?
蒲随风换了句话,道:“那,一言为定?”
“我从不轻诺。”
一夜无梦。
蒲随风神清气爽醒来,还略微不习惯。昨天目睹了“大场面”,他都做好了失眠的准备,没想到,那酒后劲还挺足的。还好他只浅抿了几口,不至于失态。
门被掩着,没有窗户,屋顶是茅草结构,有光从缝隙透进来,能看得出来外头早已日上三竿。屋内静悄悄的,鹦鹉还在睡,人不在。
蒲随风有些意外。他推开门,像破开了结界,重物砸进地面的“砰砰”声,大人的叮嘱声,小孩的叽叽喳喳,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蒲随风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
阿虎扛着树往地上扔,徐应之正弯腰拿着斧头砍树,削掉分支,砍成长长短短,一截截的。陈书遥隔了点距离,半靠在废弃树枝上,还有几个远远凑热闹的小豆丁和盯小孩的村民。
山里地皮、木头又不值钱。家家户户周围都有大片空地,真正的地广人稀,宽敞得很。眼前这片杂草地被打入了不少粗细、高低不一的木桩,似乎蕴含着某种规律。
“还需手臂粗细的,再接下来就不要松木了,你们这还有竹子吧?”
“有的。”
“待会带我去。不够用。”
徐应之一时没空留意门口。
蒲随风走近:“呦,这么热闹啊,不叫我上?”
徐应之拍拍手,把斧头扔给陈劲松,道:“来得正好。”
“嗯?”
“站直,双臂平展开。”
徐应之围着蒲随风估量了圈,之后又拿着片柔软竹篾,近身比划了几处。窄长的竹篾如软尺一般,轻轻勒住腰间,又贴上了手腕。
蒲随风身体僵硬,有些不自在:“不是,你们练剑还要量这些的吗?”
徐应之默默在竹篾上划好标记,没回这话。过了会,收工后,他说:“大宗门的筛选可比这精细多了。挑人,也挑剑。宗门长辈会通过测算身长力度甚至是骨重等等因素,来帮助弟子选剑。这其中门道不少。”
众人都在竖起耳朵听着。
蒲随风:“不错不错,因材施教。说来听听,那你看我适合什么类型的剑?”
“不知。”
“?”
“想什么呢,我们现在就一把剑,你还有得选?”
“……”
蒲随风算是看出来了,徐应之这人啊,年龄比工作时间还弹性。紧急关头直接成熟十岁,正经又靠谱。这稍有放松,就回弹,冷不丁皮一下。
“那你还测那么起劲!”
“我又没说是选剑用的,喏,看到那些木桩了吧?那些木桩都还只是浅立在那。怕没估准,我特意留长了些。”
蒲随风若有所思:“这东西也是量身定制的?”
“不错。”
“不愧是大宗子弟,专业!这待遇就是好啊。”蒲随风赞许道,“对了,那这叫什么?剑阵?不对,剑桩?”
“不知。”
众人:“……”
蒲随风:“……”
蒲随风绷不住了:“徐,应!之!你听听,你对得起你这名字不?干脆叫徐不知得了。”
徐应之噗嗤笑出了声。
“没逗你,真不知。这玩意是我琢磨出来的,你若有兴致,不如由你给它起个名?”
蒲随风抬高音量:“你想的?”
徐应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是自然。”
蒲随风从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脑门上,看到了明晃晃的三个大字——“野路子”。
“野路子”继续道:“用剑也好,用弓也好。天底下耍武器的,在我看来,可以统一归结为用外物。借用外物去弥补人体不足,延展己身。想要去控制一柄剑,这其中关键一点,在于你需要先控制好你的这具躯壳……需知‘身心合一’方为练剑的伊始,一切的根基。”
“杀招往往倏忽而至,脑海会在那一瞬间闪过诸多念头,我们要的就是念起刹那,能同时做出反应,挡住杀招。”
“……”
众人不由频频点头。
蒲随风听完后,默默把“野路子”换成了“不走寻常路的天才”。徐小师父还是很靠谱的,没有被鹦鹉的话带歪,一上来就急匆匆传授些炫酷狂拽的剑术;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