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赛莉尔达回过神，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每次我吸血的时候，你会痛吗？”

    “我不是说了很多遍吗？吸血鬼的獠牙有麻痹作用，不会痛的。”他不厌其烦地回复道。

    赛莉尔达犹犹豫豫地在他旁边坐下。

    她一坐下，达里安就把头探了过来，青筋凸起。

    发丝在脖颈间摩挲，有种毛茸茸的错觉。暧昧的气息在赛莉尔达的耳边倾泻而出，轻软的嘴唇在她耳边探索，一点点地从耳根往上，似有若无地触碰。

    他的原形是狐狸精吗？赛莉尔达呆若木鸡地坐着。

    像个木头一样愣愣地坐着，既不好往左看，也不好往右看。

    “我的血没有吸引力吗？”他的声音在耳边飘远。

    “我……”

    “你不是说我的血很好吗？”达里安的话语在耳边流连，模糊了她的思路。

    前几天，赛莉尔达让达里安不用再把自己的血放出来。

    达里安说，他害怕她不愿意喝他的血，所以在里面放了糖浆，说不定她会更喜欢一些。

    赛莉尔达看他把自己的手腕割开，放血，一道道的伤口斑驳累累。因为他最近的虚弱，身体的自愈能力都差了很多。

    “其实，你的血还好。”她突然说。

    达里安缠了上来，“还好？”

    “很好。”

    给自己挖的坑，得自己填。

    “好。”赛莉尔达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你好像太瘦了。”

    达里安僵了一下，眼睛一亮，“你                                                现在关心我。”

    “嗯。”

    赛莉尔达躲了躲他的气息，端正身板，拿碗装了碗汤。

    “先喝吧。”她把碗递给达里安。

    达里安怔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地拖着椅子往他的方向挪了挪，身体往她的方向蹭了蹭。

    “喂我。”

    勺子停在半空中，达里安看她不行动，自己低着头，睫毛低垂，迎合上她的勺子，喝干净了里面的汤汁。

    每到这种时候，他的眼睛好像都会亮一点。

    他好像有那种最原始的动物特征，所有情绪表现在面上。不高兴的时候，眼睛黑沉沉得像颗圆溜溜的葡萄；开心的时候呢，像布满了星星的夜空，璀璨耀眼。

    他真是……最好哄了。

    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轻轻笑着，说出这样的话。

    有一段时间的愣神，被达里安发现了。他不满意地靠在她身边等待，时不时戳一下她提醒。

    舀起一勺子的汤，又往他那边去。

    达里安眼睛紧紧贴在赛莉尔达身上，双唇随着她的动作移动，浸得双唇湿漉漉的。

    “你最近记起了什么吗？”

    “有一点吧，但只是一点碎片化的东西。”

    “有关于我的吗？”他这话讲得小心翼翼，生怕赛莉尔达说出他期待之外的话。

    赛莉尔达：“模模糊糊的，仔细去想又不记得了。”

    其实不是的，每次吸血她都能记起一些东西，像收集一块块拼图似的，她应该已经拼好了拼图的一半。

    可是，记忆越来越清晰，感情反而变得模糊。

    记忆里，她好像很纵容达里安的行为，情绪也会因为他而产生波动，可是那或多或少都掺杂了几分虚伪的因素。过往的记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看不清楚，也就不想回答达里安的这些问题了。

    “别想了。”

    达里安担心她再次因为用脑过度而昏倒，赶紧按住了她的脑袋。

    一顿饭，一来一往之间，又平平淡淡地吃完了。达里安眼神期冀地看着她，提醒她要吸血这回事。

    “等你身体恢复了，我的身体自然也会好起来，不用担心。”

    既然他这样讲了，赛莉尔达也没有再客气，倾身压向他的方向，尖锐的獠牙快速地刺破了他脖间脆弱的肌肤。

    一双手柔弱无力地攀上来，他的身体缓缓下滑。赛莉尔达只好在吸血之中再分神去抱紧了他的身体，却被他抱着跌到了椅子上。

    “嗯……”

    或许是太过难受了，他不断地张嘴呼吸，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和喘息，惹得赛莉尔达耳根子发红，都不敢侧脸看他。

    缱绻缠绵的声音氤氲缭绕在深林古堡之中，引来几只小鸟旁观。

    吸够了血，赛莉尔达没敢再继续，赶紧停了下来。

    达里安软着的手臂突然紧了起来，“不继续吗？”

    “你的身体。”赛莉尔达环着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直到他放松了手臂才把他放在椅子上，自己直起了身。

    吸了血以后，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