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金风宴03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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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妈妈……”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奴已去报官了。”

    “什么?狗东西,谁让你报官的!这是要了我的命啊!”妇人猛然起身,怒目圆瞪,一巴掌刮在小厮脸上。

    “寻、寻常死了人不都是要报官的么?”小厮捂着脸颤颤巍巍,不敢抬头。

    “蠢东西,那能一样吗?”崔妈妈气红了脸。

    “司法衙门办案,尸体在何处——”

    冯翰良一声怒喝传入,紧接着穿戴森严的官差将翠香阁围得严严实实。

    徐知砚提着蟒鞘长剑从官差中走出,秦昭宁跟在他身侧。

    崔妈妈看到徐知砚那张冰冷似铁的脸,浑身像凝住了一般,煞白了脸,几乎晕过去,又知这位铁面判官是容不得手上有任何冤案的,便不得不站稳脚跟,僵着脸迎了上去。

    “徐大人……”

    徐知砚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只问:“尸体在何处?”

    “在、在二楼的追月阁呢。”崔妈妈硬着头皮道。

    徐知砚神色不变,大步流星朝楼梯走去。

    原本拥在楼道旁的姑娘们自觉让出一条道。

    秦昭宁跟在身后,恰好借机看了姑娘们身后的小台子,那台子上从天而降悬下绫罗帷幔,帷幔中央放了个小桌案,若隐若现露出龙凤交错的雕花,奢华又旖旎。

    也不知这台子是何用。

    穿过姑娘堆,扑了满面脂粉味,秦昭揉了揉鼻尖。

    秦昭宁看着姑娘们目光炽热地盯着徐知砚,心中暗自称奇,大约只有这些姑娘才不惧徐知砚的冷脸了。

    追月阁在二楼楼梯口正对处,亦是二                                                楼中央位置。

    秦昭宁跟在徐知砚身后,见徐知砚身形一顿,又回首沉声交代李原,“去唤周巡来,马上!”

    语气分明比平常凝重许多。

    秦昭宁越过他身侧朝里走,不觉倒抽一口凉气——

    雕了并蒂莲的床榻上,全身青黑的男子周身未着寸缕,双目圆瞪,嘴角还若有似无地勾着一抹残笑,半张脸隐在女子的青丝间。

    秦昭宁只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暗道不妙,又往前走几步。

    躺在男子身侧的女子纤纤玉手吹落在床边,面容彻底清晰可见。

    秦昭宁瞳孔一震,不自觉后退两步——

    竟是苏玥!金风宴上以一舞名动蒲州的苏刺史嫡长女苏玥!

    “大人,这是苏玥。”秦昭宁低声道。

    徐知砚点点头,“你再看看这是何人。”

    面色阴翳,语气沉重。

    秦昭宁大步走到床边,待看清了男子脸,骇然回望徐知砚。

    “大人,这是苏刺史家的大公子,苏润之?!”

    徐知砚沉沉望着床上的两具尸首点点头。

    秦昭宁周身汗毛竖起,脖颈亦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苏刺史家的嫡长子和嫡长女衣不蔽体相拥死在青楼中!

    徐知砚转身出了追月阁,沉声交代冯翰良,“去苏府叫人来认尸。”

    冯翰良心头一突,闷声应下。

    “大人,周仵作来了。”

    李原将周巡带进屋内,见上峰和同僚二人面色比平常冷凝许多,也不敢多问,便自觉退下去了楼下问话。

    周巡在验尸,秦昭宁便在房中搜查。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女子的卧房,房内饰物皆是女子用品,所有物品摆放整齐,房内亦无明显争斗痕迹。

    秦昭宁走向窗边,窗户亦是在内锁上的。

    秦昭宁又转了一圈,好似并无异常。

    只过了一刻钟,周巡便验好了尸身,抬首朝一旁的徐知砚道:

    “男性死者年约三十,面色异常青紫,双目突出,全身痉挛,根据死状看,死亡时间应是昨夜丑时至寅时之间,死因是脱阳至死,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马上风’。女性死者年约二十左右,死亡时间应当比男子略早些,两人死因一致。”

    “也就是说,两人均是因□□时过于兴奋致死。”徐知砚问。

    “是。”

    “房中的窗亦无被撬动和强开的痕迹。”秦昭宁接话。

    众人一默,也就是说两人是自愿到达此处,亦是自愿□□的。

    “但‘马上风’多发与上了年纪的或身体不好的男子,像死者这般而立之年的,甚少会因此而亡,更遑论女性,女性脱阴致死的案例更少。”周巡补充。

    “也就是说两人虽然是‘马上风’死的,但因何‘马上风’却还是要查验。”秦昭宁道,又问,“有没有可能是被下药呢?”

    周巡赞许地看向她,“房内并没有查到熏香的痕迹,两人是否中了药,还得回衙门细验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