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金风宴09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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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翠香楼?苏玥怎会死在翠香楼?”张时愿微微皱眉,听到死的是苏玥和苏润之时,面上尽是不可置信,听到书信字迹时,又面露迷茫,“我从未去过什么翠香楼。徐大人说的书信我更是不知,我也并未结识什么小云燕,大人将那书信给我看看。”

    她面色一片坦然,看到徐知砚手中的信件时,先是茫然一怔,而后却轻轻笑起来,“同我字迹确有八九分相像,落笔力道都一样,收笔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说罢,她拿起手边宣纸将信上内容誊抄一遍,“大人请看。”

    秦昭宁凑近细看,信件上和宣纸上的字迹几乎如出一辙,然信件上的字迹收笔更拘谨内敛,宣纸上的随意一个字收笔都有所控制,却还是有掩饰不住的锋刃。

    “大人应当知晓,模仿字迹最容易便是模仿落笔,收笔时最容易松懈而忘了模仿。我不知那人为何要模仿我的字迹,但大人应当能看出来的,两个字迹确实不同。”张时愿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张序尧闻言也松了紧绷的                                                手腕。

    秦昭宁盯着两张字迹足足盯了半刻钟,纵使她心有疑虑,也不得不承认张时愿说得在理,细致看来信件上的字迹模仿痕迹极重。

    见几位官差都沉默不语,

    “纵使这封信件并非出自你手,但你们兄妹二人也未完全洗脱嫌疑。”徐知砚朝向张序尧,“你的小厮昨夜夜会苏府之人是何故?”

    张序尧唤来那个一直发抖的小厮,面色泰然,“你昨夜为何偷偷私会苏府中人,快和大人说说。”

    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声否认,“大人明鉴,那人名叫黄邱,是小的同乡,小的此前没了爹娘,曾受过他家的一饭之恩。如今他家中父亲生病没了银钱,才无奈向小的借钱。此前小的并不知他是苏府中人,后来知晓了,才会选在夜里相见。因担心公子知道了会责罚小的,才会瞒着主子。”

    说罢,他又朝张序尧连磕了几个响头,“公子,小的当真没和他提过咱们府里的事啊。小的还有他昨夜给小的写的借据……”

    张序尧接过他呈上的借据,面上却没有动怒之迹,依旧摇着折扇,神色淡然说道:“你是该罚,罚你欺上瞒下。我何曾不允你们同苏府之人往来?你这般作态倒是给府里惹了不少麻烦。”

    小厮只在地上连连磕头。

    张序尧又抬眸将信件递给徐知砚,“请徐大人核查,若他撒谎,张府必当配合官府查案。”

    徐知砚接过借据,神色凝重,又叫来冯翰良,耳语了几句,冯翰良低声领命,便出了厅堂。

    然秦昭宁却不放弃,转首问张时愿道:“姑娘在八月初一那日可有前往钟阳寺上香?”

    张时愿未加思索便摇了摇头头,“若是问平日,我还得多思索片刻,八月初一却是不可能去的。那日是天医节,我同母亲一起去了丹阳峰采露,还遇到安府的姑娘。”

    秦昭宁略微失望,丹阳峰和钟阳寺一东一西,离城中都有一段距离,若是去了丹阳峰,当日便没什么机会去钟阳寺了,况且张时愿也有人证。

    秦昭宁思忖片刻,又问:“张姑娘的字画,平日里有谁见得多?”

    张时愿笑得坦然,“年幼时我不知天高地厚,老师夸我字写得好,我也就厚着脸皮誊抄了许多孤本,如今在书斋应当还有许多我的劣作吧。以前从未想过藏着收着,如今年岁大了些,脸皮也没这么厚了,却不敢卖弄了。”

    秦昭宁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心中多信了几分,又继续问道:“那张姑娘可曾和哪位姑娘有过不快么?”

    “若按照我少时的性格,同我结怨的应当不少。”张时愿话说得真诚,又略微一顿,“但说起来,大家都是闺阁女子,又能有多深的仇怨呢?闺阁之间的不快,无非是谁风头更盛罢了。但自去岁苏二姑娘夺了金风宴魁首后,别家姑娘对我的态度却是好了许多,同我就更无什么仇怨了。大人应当去苏家问问他们同谁结了仇,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