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鬼嫁娘17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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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招完,大人可以赏小的一顿吃食吗?”

    秦昭宁自然不会回应他的问题,而是将视线扫向徐知砚。

    徐知砚从鼻腔中吐出“嗯”的一声,“得看你老不老实。”

    这话却像是给唐川打了鸡血,“老实、老实,小的什么都招。”

    秦昭宁便接着问:“那寻常你回家中,是你自己开的门,还是陈芳开的门,平日里都落锁吗?”

    “大人也看了,小的家中大门有三道横闩,在外头是开不了的,往常小的白天回家都是拍了门后芳娘出来迎门,若是偷偷回去,亦是有暗号的。芳娘听到那暗号变回来开门。”

    秦昭宁和徐知砚视线不约而同落到对方脸上,对视了一眼。秦昭宁道:“什么暗号?”

    “就是布谷鸟的叫声。”唐川学着布谷鸟叫了两声,“这种鸟在山林中有许多,叫起来不易被人发觉。芳娘一听到这叫声就会出来开门。”

    秦昭宁耳朵一动,又道:“陈芳亦会这么叫吗?”

    唐川顿了顿,点点头道:“会,我们这行的,都会。有时也会用这声音将孩童引到山林中……”

    秦昭宁了然,“那你出门之后,陈芳可会落锁?”

    “自然会的,芳娘是十分谨慎一人。若我不在家,她必然会上锁。寻常我出了门后,芳娘把我送出来,就会落闩了。不过……”他顿了顿,面上又露出些窘色,“有时亦会稍稍留一下门,因我有时大半夜也会回去,芳娘若是知道,便会提前留门,因为她不一定能起得来开门。只是这种情况甚少,回蒲州后她眼神不好,小的更是不会大半夜回去。”

    秦昭宁点点头,凝眸沉思片刻后却突然转了话题,“你可知村里刘大壮同别人家的关系?”

    唐川愣了愣,“小的家隔壁的刘大壮?虽是村里邻居,小的和他却不常打照面,哪里就知道他和别人家的关系?大人为何会如此问?”

    秦昭宁尚未回应,他面上就开始显现愠怒,“是刘大壮杀了芳娘?他为何要杀芳娘?等等,大人问他和别人家关系是何意,大人意思是,他同                                                芳娘有一腿?”

    唐川越说越气,“好啊,老子这么多年也没对不起过她,在外辛辛苦苦讨生活,给她金银财宝供她吃穿,她在村里偷汉子,臭婆娘,该死、该死!”

    秦昭宁本就是为了证实某些事而随口一问,固然就不会回应他的话,倒是徐知砚神色极差,“你所谓辛辛苦苦讨的生活,讨的可是人家家里的命根子,你也好意思提你的金银财宝。”

    唐川一时语塞,又是连连告罪。

    然秦昭宁听到徐知砚提及他们夫妻二人拐卖幼童之事,心底亦是涌上一团怒火,想到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的唐浩,心中更是气极,便转头对徐知砚道:“大人,我无甚可问了。今夜可得让他好好写下那些被卖的孩童从哪处拐的,卖去了何处,一个都别漏了!”

    “自然。”徐知砚肃然道。

    说完便同秦昭宁一同出了暗室,只留冯翰良盯着唐川写下孩童去向。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回书房,心中各有计量,虽是办了一日的差,但两人面上皆无倦色,只有凝重。

    徐知砚先行坐在桌前,为她倒了一盏茶,示意她坐下。

    秦昭宁也开了口:“大人,你觉得唐川方才有无撒谎?”

    徐知砚摇摇头,为自己亦倒了一盏茶,“他饿了一天,只想快快解脱,观他神色没有撒谎,至少他说没杀陈芳,这是可信的,但关于贩卖幼童之事,必是有隐瞒的。”

    秦昭宁拿起茶盏的手一顿,又将茶盏重重放下,茶水也洒到桌面上,“既知他有隐瞒,大人为何不问?”

    虽知他做事必有缘由,但事关孩童,她还是不免有些愠怒。

    徐知砚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后方道:“他同陈芳只是寻常百姓,却敢如此猖狂行事,背后必定有人做护盾,他们不过是马前卒罢了。”

    他顿了顿,“方才我说给他多几日苟活时间,他倒是欣喜得紧,我便知道与我所料无误,多几日,他便多了活头。那人应当给了他什么许诺,譬如无论如何保他平安的。我甚至怀疑七月十四那夜他也不一定去蹲点,而是去对接了。”

    徐知砚沉沉望向她,“聪慧如你,不若想想,这可是死罪,究竟是何人能让他冒险?”

    秦昭宁闻言面色一凝,唐川是个狡猾的,三番四次和他们兜圈子,若不是掌控了证据,他还不知如何抵赖。

    如此滑头之人,能够铤而走险办事,他上头身份必然是能让他信服的,而且那人还能将手伸向牢里,必是有权势的,至少比徐知砚有权势。

    “若是直接敞开来说,他必然不会如实答我,然我们手头上还有两宗案子要查,一是鬼嫁娘杀人案,二是孩童去处,尤其是孩童去处,方是最紧急的。”

    徐知砚不知从哪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