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不断失血的手指。

    “真巧啊，我的术式正好需要血呢~”

    滋啦——

    两面宿傩撕开了身上碍事的衣服，每一块肌肉都随着他的动作舒展着。

    吞下了她的手指，两面宿傩舔了舔嘴角流下的鲜血，满眼愉悦，“真可惜，我还没有尝出味来呢~”

    千籁的指尖随着绿色的荧光闪过，逐渐复原，流淌出的血液围绕着她身边不断舞动……

    两面宿傩感受到胃里一阵翻涌，他皱了皱眉。

    连离体的身体部分也可以控制吗？

    “多亏了你，我才能想到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两面宿傩一瞬间的恍惚，千籁的手指已经穿过了他的心脏。

    被一把拉扯出来。

    咚咚咚……

    温热的感觉，还在她的手中跳动。

    千籁随手丢掉。

    “还你的。”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好。”千籁抱胸，悠闲着躲避着两面宿傩的攻击。

    就算有躲闪不过的，也被术式拦了下来。

    轰隆隆！轰隆！碰碰……

    建筑在不断倒塌，毫无意义的战斗，但谁都没有收手。

    处在战斗中心的两人都清楚，对方都没有动真格。

    “我都不会阻止你。”

    低头避开的斩击把大楼击碎，碎片随着大楼崩塌，在众人恐慌的目光中从空中落下，无数的尖叫，逃跑，争抢……

    夏油杰站在咒灵身上，眼神幽暗的看着底下混乱的一切。

    虹龙拖住了倒塌的楼顶，辅助监督在各地艰难维持着秩序，「帐」被一个个设下。

    他抬头，半空中对峙的两人还在肆无忌惮的摧毁着周围的一切，

    他不觉得千籁会阻止两面宿傩。

    怎么办呢……

    夏油杰握紧刀，他冲进人群，继续开展救援。

    ……

    “哦？”两面宿傩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群咒术师什么时候出现了你这种家伙？”

    充满恶意的嘲弄。

    “竟然还没死。”

    千籁没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她低头看着嘈杂的众人，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注视着人间的一切。

    “毁灭……真不错啊。”

    她勾起一抹微笑。

    两面宿傩没有再理会她，他笑着，肆意的行走在大街小巷，开始了他的屠杀。

    没有人能阻挡他。

    不知何时出现的白发少年跟在他的身后，他看了一眼天上唯一能阻止这一切的人……或者说，神明。

    金色的瞳孔平等的注视着一切。

    不带一丝感情。

    呵……神明向来如此。

    世间没有神。

    “里梅，跟上。”两面宿傩撕开了众人的血肉，                                                他沉醉的舔舐着手上的血液。

    “是，宿傩大人！”

    里梅小跑过去，拿着小刀，伸向猎物的头颅。

    就像千年前那样，无数次，无数遍，令他感到安心，理所当然的事情。

    宿傩大人，才是当之无愧的鬼神大人！

    千籁冷眼旁观着一切的闹剧，直到两面宿傩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她顿住了。

    平淡无波的眼神上，舒展的眉头慢慢皱起。

    家入硝子抽着烟，靠在高专的大门前沉默的等待着。

    她在等一个人。

    能不费吹灰之力阻止这一切，她最重要的……人。

    她没有来。

    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在她的意料之中不是吗？

    对她一遍遍诉说的强大……从来都没有包括她……硝子决定才不要原谅她！

    无论如何都不原谅！

    泪水从眼眶中落下，硝子低头抽着烟，直到烟火烧到了指尖。

    好疼啊……

    烟卷掉落的瞬间，硝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睁开眼，是千籁。

    一瞬间，硝子破涕为笑。

    “你怎么……才来啊，笨蛋……”硝子像往常一样紧紧抱住了她，但是……太晚了，太晚了……“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硝子在熟悉的肩膀上不断啜泣着。

    千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在思索，为什么自己会来？

    “你怎么从来都不选择我啊……”

    带着哭腔，她的声音似乎要随风消散。

    千籁的大半张脸隐没在衣领处，看不清表情，但眼神中的冷漠，足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