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唐突佳人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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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画乌龟是挺令人生气的,但是鉴于先画乌龟的人是他,季修也就没了生气的理由。他将私人恩怨抛之脑后,还是没有在安排住宿上报复回去。
山庄里其实空房挺多,只是许久没有人住过,这么久以来也没有人打扫,早就已经沦为杂物间,收拾起来要些时间,不过既然庄主发话了,那这个时间也不需要多久,最多今天晚上,保证让人住进单间。
管事安排的新房间在书房旁的竹园,那里有一栋单独的二层小楼,他叫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伙计忙活了一个上午,总算是把这园子收拾出来了。
只是当他将这个消息告诉庄主的时候,季修脸色有些奇怪,他刚想说些什么,又记起现在这个管事是两年前来的,确实不太了解山庄的渊源,也就挥挥手,就此作罢。
竹园......现在这名字听上去是正常,老庄主还在的时候那地方叫栖凤园,自打他记事起,园子里总是有形形色色的美人姑娘,是他那风流老爹的红颜知己,住一段时间了,人家看他不顺眼将他甩了,过一段时间这里又会住进新的美人。
管事都是两年前新来的,能知道这段过往的恐怕只有他了,陈放那家伙更不可能知道了,季修想想也算了。
陈放来这凌霄山庄里没带任何行李,一人一剑,银子做芽租的蓑衣还被砍个稀巴烂,换洗衣物都是蹭的大徒弟的光,分了他几套崭新的棉麻衣服,此时他就带着这么点家当随着刘管事一同搬去新房间。
刚踏入院子,陈放就发现了小路旁就是季修的书房,此时书房窗户大开,他可以很容易地将书房全貌尽收眼底,他又瞧了瞧小楼二楼,从那里看似乎视野更好。
陈放当下就觉得心中古怪,为什么会安排他住进这里?这别院一看就是有他用的,还离书房这么近,陈公子不免开始多想。
管事带人替他铺好了床,环顾四周,房间里也没什么多余的家具,他便朝陈放问道:“陈公子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告诉我们就是。”
陈放心里正在想些见不得人的事呢,闻言也只是敷衍两句,连声说好,也就送别了管事。
待他将东西放下,在这屋子里逡巡时,又有了新发现。他来到对侧的窗前,从这里望出去,恰好可以看见季修的寝居,虽然只被短暂允许进去过一天,他也记得对方那卧室大得很,后面还有个小池子,此时他正好可以看见那汪清池,可惜卷帘被放下,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
这屋子怎么回事,怎么又能看见书房又能看见卧室,简直......简直是绝佳的偷情圣所。
他面色凝重地将窗户放下,遮住了外面的景色。
季修安排他住在这里,莫不是有什么深意?
季修可不知道陈放已经猜上了,刘管事在竹园里搬出来不少老物品,其中大多都是他父亲的东西,从闲置的书柜到吃了一半没吃完让虫子吃完了的糖葫芦,天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当然季修也懒得去清理,只是让管事从一个房间搬到另一个房间继续放着罢了。
不过这其中也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例如从一个上了足足八道锁的木盒里撬开得来的《闲时心经》。
老庄主季长风,那才是个天生的剑客,和他那令人艳羡的天赋比起来,季修只能算继承了一半,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只留了一本心法,一本剑法,这合理吗?
江湖里也常有打着他旗号搞事的人,都说手里有他的遗作,虽然老头子还没死呢,但是他确实已经从江湖上销声匿迹,约等于是死了,所以冲着这遗作名头来的人也不少,动静不小,还搞出过几条人命。可惜传来传去,都是些打着幌子的骗子,没人找到季长风留下的除此之外的秘笈。
季修小心翼翼地将这本《闲时心经》放到了书桌上,特意洗净了手,用掸子掸去了封面上的灰尘,这本名为心经,难道又是一门心法?
他带着半分期待半分紧张地翻开了这本笔记,开幕便是:三月花开之时,偶遇卿卿,倍感荣幸,卿卿爱名剑,故慷慨解囊,将凌霄赠与卿卿,卿卿甚喜,与我同游......
季修“啪”地一下又将笔记合上了,没有半分怜惜的意思。他对自己的父亲真是没有半分好感,记录自己的情史就好好记录,取个什么《闲时心经》来误导人,害得他以为是什么未传世的秘笈,这么认真去看。
不过提到凌霄,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佩剑,此剑亦名为凌霄,是他父亲临走之前郑重其事交到自己手上的,他说此剑陪他浪迹江湖多年,是他的心头挚爱,现在传给自己,要他好好保管,切勿损毁。可在他父亲离开后,他满怀期待地打开剑匣,看见的不是什么饱经风霜历战弥坚的宝剑,而是一柄崭新得似乎刚从炉子里捞出来的剑。他怀疑这世上还有很多名为凌霄的剑,老庄主每次都会信誓旦旦地说这就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佩剑。
他很是嫌弃地将那本《闲时心经》锁了回去,和那一堆意义不明的藏品一同扔去了新的仓库里。
与此同时陈放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