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酸橘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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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

    “酒店黯然神伤着呢......”

    同时,方轻茁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人影在车门外徘徊,然后就是一下清脆的敲击车窗声,紧接第二下,再是有节奏的第三下。

    管思奇也听到了异样:“什么情况啊,你那儿?”

    车窗外仍是那锲而不舍声,不大但也忽略不掉。

    “能什么情况,违章停车的收费大妈。”他回。

    不等对面信或不信,强行断了线,叹了口气摁下车玻璃,还未完全降落,某人就迫不及待地将笑脸伸过来挥手sayhello。

    方轻茁:“有屁快放,我要睡了。”

    骆姝:“你就没发现忘记了什么吗?”

    方轻茁低着眉:“没有。”

    骆姝:“发动一下你的大脑再想想......”

    方轻茁打断:“我没心情和你打哑谜。”

    吃了闭门羹,骆姝老实拿出毯子如给皇帝进供的附属国使臣双手高高献上。

    方轻茁将毯子接进来就要作势升上中控台的车窗键。

    见状,骆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进半颗脑袋:“等等......”

    见过蠢的没见过自己上断头台的,方轻茁紧急撤回关窗工作正要张嘴开骂。

    “还有膏药。”

    她的声音被山风送到耳边,方轻茁一时间怔了怔,偏了偏眸,骆姝趴在车窗:“打你回来就老揉肩膀,怕你晚上睡不好,我就和唐师傅借了副膏药。”

    他默不作声,今晚回途中发生了个小插曲,唐家一家四口一人扛袋米,论他再铁石心肠也见不得一年过半百老人负重蹒跚,牙一咬,揽过丫丫奶奶肩上的米袋硬生生扛了几里地回去。

    昼夜温差大,无声间骆姝打了个寒颤,拢紧上身那件中看不中用的镂空针织外套,可怜巴巴道:“方轻茁,外头冷,我能进来说话吗?”

    方轻茁依旧不开金口,矜持地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上副驾。

    随着车门“砰”一声,封闭车厢内多了丝外来侵略者的气息。

    方轻茁万万没想到现下已经到了贴膏药年纪,一旦接受这个设定,他趴在方向盘上质疑人生,到底哪个步骤出了问题呢?两秒后他得到了答案。

    骆姝:“需要我帮忙吗?”

    埋在手臂下的声线闷闷的:“帮什么?”

    “贴膏药。”

    方轻茁露出只眼睛,有眼尾痣的那只,上上下下打量她:“想吃我豆腐早说。”

    “......”骆姝当然不承认,“我没有。”

    “那我是小朋友吗?你为什么老以哄小屁孩的口吻和我说话。”

    有吗?骆姝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可能是我爸就经常这样和我沟通……”

    瞥到方轻茁愈发古怪的眼神,“你别误会,我没把你当儿子。”

    似乎越描越黑了,她总不能说因为从小到大她看她爸就是这样对她妈的。

    方轻茁觉荒唐般收回分不清是无奈还是嫌弃的打量,从方向盘上挺身,冲副驾驶前的手套箱努了努嘴:“帮我拿包烟。”

    “肩膀还疼得厉害吗?”骆姝曲背打开手套箱卡扣关心询问。

    怎么说自己也有锻炼撸铁,但他仍低估了粮食重担,那压在肩头钻入骨头的痛,一趟下来差点成高低肩了,以后管思奇胆敢再浪费糟践粮食,他就忽悠他来参加变形记。

    这样想完,方轻茁轻飘飘摸了摸鼻头逞强:“一般般吧。”

    手指摸进箱内:“方轻茁,你要相信好心有好报。”

    方轻茁不确定自己是否出于好心,肯定的是基于一个男人的责任。

    “在超市你也说过同样的话,有好报了吗?”

    “有啊,大大的福报。”骆姝随口作答。

    方轻茁被她带了口音的电影后遗症逗乐,后脑搭在椅背上笑到肩膀都在颤抖。

    骆姝讶然:“你笑起来有小括号耶。”

    此话一出,嘴角两边的小括号逐渐消退。

    “骆姝。”方轻茁望向她的眼底犹如一潭深井。

    “嗯。”

    “我有件事很好奇。”

    “什么事?”

    “算了,不问了。”

    “……”骆姝从香烟盒取出根香烟,“方轻茁,你寻我开心呢!”

    他没寻她开心,他是真的好奇,在顾扬缠绵悱恻的聊天记录里,每一笔转账她老公老公叫得真真切切,其实他不认同管思奇说这是捞女的观点,能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为她掏钱那算她的本事,他不好奇甩人拉黑理由,也不好奇她喜不喜欢顾扬,他好奇的是骆姝为什么一直耻于承认顾扬这个前男友的存在,还有她是以什么心态在超市许下那姑且称作承诺的如果。

    她到底图什么?图刺激?图心理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