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七十二变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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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方家的长孙,益科的接班人只能是方轻茁,想进方家的门,除非我死了。”

    “张妈还等什么快给我拖出去。”

    张妈毫不迟疑,揪住林素的头发准备强拽,疼得林素叫苦连天。

    林素拼命挣扎,还不忘牢牢护着肚子:“我可以不进方家的门,但孩子是无辜的,说不定那祝婕早就暗通款曲,他方轻茁是不是方家的种另说,我肚子里这个才是方家唯一血脉。”

    话音刚落,老太太扬手截停了张妈动作,取下腕间佛珠,一道耳光利落地甩了过去。

    “唯一?泼脏水前有想过为自己说过的话承担后果吗?”

    林素被打得懵了,捂着半边脸重新梗起脖子直视老太太,无所顾忌道:“我有人证,家里的阿姨下人都知情,要不是东窗事发,她也不会吞药谢罪。”

    “你说什么?”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像阵寒流从半空横扫室内,裹挟刺骨寒意,气氛瞬间变得肃杀起来,所有人的呼吸在一瞬间不由滞停。

    循声转头,原本走了的方轻茁不知何时站在门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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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家宴,被一个林素搅合得不得安宁,老太太勃然大怒,一个电话拨去方决山秘书那,二话不说要求立刻中断会议,让他处理家事,把宝贝孙子安安全全带回来。

    别无他法,方决山丢下一票股东火急火燎地上了车,刚入坐烦躁地扭动脖颈扯松领带,前排的司机老陈犹豫不决:“方总,咱去哪儿?”

    方决山闭目捏了捏眉心,思索片刻睁眼:“去墓园。”

    40分钟车程,车辆驶进郊外的墓园区。泊好车,一辆挂着连号车牌的劳斯莱斯赫然停在一侧。

    车子只能停在山脚,方决山只身上山,大老远瞅见一人影席地而坐,手肘搭在膝上,一手扶额一手随意垂落,等走近了些才稍稍看清烟雾缠身下方轻茁,不禁面色一沉:“你妈妈最讨厌烟味,把烟掐了。”

    闻言,方轻茁付之一笑,似存心般又抬臂狠狠嘬上一口,吐雾间他把叼在嘴里的烟夹在指间:“她何止讨厌烟味,还有……”

    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挑衅地回望过去,“你……”

    父子俩无声对视良久,久到那点猩红攒下一截烟灰,方轻茁隐忍地动了动指节,烟灰顺势掉地,与此同时一段后话在脑海盘旋:和我。

    另一头方决                                                山并不打算恋战,漠视他的无礼行为,脚步不听使唤地朝那冰冷墓碑靠近,慢慢的,黑白照片上的女人一点点显现,气质清冷,眉眼更是与记忆那般重叠,孤标傲世。

    目光下游,是成功将她绑在身边套牢她的枷锁,亦是他俩在这世间永不可抹灭的痕迹。

    山间空气清新,居高临下将这久违的一家三口同框画面尽收眼底,方决山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交代:“今天你一声不吭跑出来,可把奶奶吓得够呛,一会好生回去别让她担心。”

    方轻茁不吃他这一套,仍旧冷着脸不搭腔。

    “还有你妈妈最喜欢桔梗,下次记得带过来向她认错。”

    听到这,方轻茁实在无法忍受这波澜不兴的无事发生态度,也着实看不懂眼前男人。

    仰起下巴咬牙质问:“为什么要瞒我?”

    “瞒?”方决山侧过脸,饶有兴致地自下而上打量他,“你相信过吗?”

    “我知道这通气你憋了好些年,也怨了我好些年,终于,在今天叫人捅破,毫无保留地抖落出来,不然你也不会第一时间跑来这撒野。”

    “所以,你不委屈。”

    这个字眼如同一股歪风,在欲燃欲灭的潮湿稻草堆上推波助澜,点燃了方轻茁多年以来的阴暗情绪。

    他丢掉烟蒂霍然起身,烟头的火星砸在水泥地面,生命力顽强不仅没灭还愈演愈烈。

    “既然你们要演那就演一辈子啊,凭什么演到一半不演了,为什么生下我?为什么让我发现,我都选择视而不见积极配合你们,你们呢?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有询问过我任何意见吗?”

    回顾往昔,方轻茁真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他们夫妻和睦温馨戏码的仅有观众。若不是那次意外他提前回家,就不会撞破俩人为他的存在吵得不可开交。

    对于祝婕来说,他是阻碍她离开的绊脚石;对于方决山而言,他是最得意工具,他的存在就好比困住祝婕的无形牢笼。

    所以他开始装乖卖巧,以此证明自己不是绊住她的镣铐,纵使这样,她还是自私地义无反顾地走了。

    他从傻子一夜之间沦落为小丑,在没有人会坚定选择他这事情上,深信不疑。

    在自家儿子字字诛心的控诉下,方决山终于露出不加修饰的歇斯底里:“是我不想演吗?”

    他指着代表天人永隔的那块石头,太阳穴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