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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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劝和谐词超多反派改邪归正》 

    【谢长楼居高临下地望着户部侍郎,他俨然已经不成人样,眼底满是惊惧:“你、你居然,私自养兵。身为朝廷重臣,还暗地里竟然还是是千机阁阁主!”】

    与字幕如出一撤的颤音回荡在耳边,恍然有种听有声阅读的感觉,但她完全生不出调侃的心思……毕竟人都要被吓飞了。

    【“那又怎样?”谢长楼轻笑,“口人亦不会开口。”话落,他手起口落,毫无半点拖泥带水,口口喷涌到他的大氅上,他转手将大氅扔给暗卫,“烧了。”】

    莺昭懿浑身一震。

    此时她才发现,隐匿在阴影里一个带着银面具的人,利落地接过大氅,突然,隔空一缕火苗窜起来,空气中顿时泛滥着焦糊的腥味,火光将他的面具一并点燃。

    “还有一个。”

    那声音温润却恍若鬼魅,又好似夺命的镰刀,把空气斩了一干二净。

    莺昭懿眼里浮现出茫然,还有一个是指她吗?

    “出来。”不带一丝感情的命令。

    莺昭懿同手同脚地动了动。

    她心脏病发作都没有这种缺氧发闷的感觉,只是一瞬间失去意识,人就躺在ICU了。

    “……谢长楼。”一声巨响,门板应声而落,火苗被带起的风抖得窜两窜——

    是那只手,露出了主人的模样,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往后看去,她身上绑着密密麻麻的银铃铛,手腕钉着一根银制长钉,氤氲着圈圈未晕开的鲜血,干涸又湿润,那枚长钉足足两指宽。

    足间同样钉着三指宽的长钉,苍白的脚踝上全是鲜血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莺昭懿想吐,但胃里空空的,她好像发烧了,又好像没有,总之,她又听见那道声音响起:

    “真可怜,可惜,你不能为我所用,那便只能制成解药了。”

    女子一转害怕的颤抖,冷笑一声:“你也就只配那些蛆虫啃食过的血肉,还妄想得到我完整的血肉?呸,做梦!”

    话落,她手腕间的银钉子顷刻燃烧起来,剥落下片片血肉模糊的肌肤。

    “啊啊啊!”

    她顿时惨叫起来,指尖死死摁住腕口,疼得几乎在地上打滚,拉出长长一道血痕。

    “我确实不配。”谢长楼捏捏指骨,轻声一笑,“不过,能叫别人痛苦,我开心极了。”

    “是吧。”他好似自言自语,随即翩然转身。

    身后传来恶狠狠的诅咒:“谢长楼,你不得好死!!——”

    谢长楼静默一瞬,突然笑出了声:“我拭目以待。”

    他倒想知道,如何算作不得好死,是将头颅挂于城墙上,日日风吹雨淋?亦或是身患重疾,所愿皆不可得,郁郁不得善终?

    他幼时曾见一和尚,据说是算命百试百灵,也是有缘分,那和尚替他算了一卦。

    卦象发黑,木签生生碎了一地。

    此为极凶之卦象,得此卦者不得善终,要经历人间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且命格极硬,容易影响周围人,除非命中出现异象,得了转机,方能一世平安。

    他自然是不信的,打发走了那和尚,世间苦难皆有定数,便是极凶卦象又如何?

    他要做的事,纵使天道有意,也无力阻拦。

    谢长楼弯弯眉眼,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角落,提步离去。

    莺昭懿默默往后缩了缩,目送他走远后,长长舒出一口气,手顺势落到胸口揉了揉。

    “他走了。”

    女子的声音此刻微弱到只剩薄薄的一层气息了,她眼珠幽幽地盯着莺昭懿的角落,张嘴,他走了。

    莺昭懿也知道,她慢慢爬出来,脚步虚浮,在离女子一丈远的地方停下来。

    “你还好吗?”她虽然怕,还是斟酌地问问,毕竟这女子还是提醒过她谢长楼不是什么好人的。

    “无碍。”女子爬不起来,她轻轻朝莺昭懿动动指尖,“姑娘,可否扶我一把。”

    她腕间踝间银钉入骨,眉心赤红,双耳泣血,仿佛海妖,动人心魄。

    “你想出去吗?”莺昭懿没动,她咬咬手指,突然问。

    女子掀起眼皮:“你有方法?”

    “或许有吧。”她的目光落在手机上,总不能给了金手指不给使用说明吧,她也终于想起,为何谢长楼的名字会有熟悉感了。

    谢长楼是她前一阵子无聊看的一本小说里的反派,是真的三观全无,表面温柔阳春白雪,背地里搞死你全家那种,和谐词超级多。

    但放小说里当作生活的调味剂她不排斥,甚至看得津津有味,但真正遇见了——

    一想到那画面,她简直怕死了,恨不得离这本害人小说远远的。

    地当中还躺着个冰冰凉凉的尸体,切口锋利整齐,恰恰从脖子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