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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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呢?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抓心挠肝极了,甚至今晨主动去找她,也是因为,她的秘密实在令他好奇,好奇到不惜为她解决掉一些非必要的麻烦——

    例如说骨鸢,还有现在握在手中的这丫鬟。

    他做事必须得到等价的回报,莺昭懿于他印象里还是那善良愚蠢的嫡小姐,近日却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让他忍不住探究。

    就比如现在,少女既没有脸色煞白地苦苦哀求,也没有飞速承认罗袜是她的,反而抬起双手,虚虚地握了个什么东西,指尖于虚空处滑动,动作缭乱。

    他好奇,自然而然问出来:“你在做什么?”

    手中的丝线微动,谢长楼心情很好地等待着。

    莺昭懿没理他,聚精会神地修改着APP中的和谐词:

    【想象着丝线拉扯后喷涌而出的口口】

    ——“想象着丝线拉扯后喷涌而出的氧气。”

    【她若是看到满是口口的口口,会有何反应?】

    ——“她若是看到满是完整的丫鬟,会有何反应?”

    大功告成!莺昭懿长吁一口气,良心受到的谴责总算消了不少,失去了威胁,她心安理得地继续当个鹌鹑,缩在谢府众人的队伍里。

    谢长楼甚至很有耐心地等她收起了虚空中的双手,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一片平静。

    他的脸色开始有些微妙,是介于难看与期待间的莫测:“嫡小姐。”

    谢长楼还是决定多些宽容,含笑盈盈地又等了半晌,莺昭懿还是不为所动。

    他轻声叹息,嫡小姐虽说不知道有何变换,到底是愚蠢,也更为胆怯了。

    她若是这般无趣,还不如做一个傀儡,用傀儡丝线牵着,还能最大化为他所用。

    谢长楼略微失望,心情自然差了起来,双手收紧,打算给佩云一个痛快。

    那轻细且密集的丝线绷紧,空气中响起绳子收紧弹绷的颤动,伴随着轻哼,谢长楼骤忽愣住了。

    他露出怀疑的神色,再次拉动丝线,这次不单拉不动了,连佩云原本发白的脸色都漫上了红润,如刚被雨露滋润过,熟透的苹果,她胸腔大幅度起伏,像是干旱沙漠中行走的人久逢甘露一般,她可以呼吸了。

    怎么回事?

    他心里升腾出烦躁,用劲一拉,“绷——”一声弹起。

    下一秒,谢长楼弯出的笑容僵在嘴角,随着那响声,喷涌出的不是温热的鲜血,亦不是割断的脖颈,而是他断裂的丝线。

    那根丝线仿佛风筝失了准头的线,飘飘摇摇便挂在了他的小指上。

    谢长楼若有所思地抬起手,覆在脸上,颧骨处微微有些刺痛,食指指腹的一丝细长的横向血迹与白皙的                                                肤色形成对比。

    是丝线回弹的瞬间将脸颊划破了,让他看起来像摄人心魄的妖精。

    他从不在意皮相,还是第一次,有微微的烦躁感,但又不知缘何而起。

    仔细回想,谢长楼眸中翻涌起黑墨,这是千年蚕丝结出的丝线,坚硬程度可比肩钢刀,却如此轻而易举……便断了?

    他方才烦闷,使了内力于其中,自然更加锋利有韧度,可却割不破女子娇嫩的皮肤,反而断裂。

    佩云也又惊又惧,她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在谢长楼丝线崩断那一刻,产生了怀疑——

    她已经死了吗?这儿是天堂?

    但看着面前一众低下头,瑟瑟发抖的丫鬟们,她又否定了这猜测。

    既然活着,肯定要求饶:“郎君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佩云喜爱谢长楼,自然一直维护他,哪怕别的丫鬟说他多为可怖都会被她色厉内荏地堵回去:“不可妄议郎君!掌嘴十下!”

    可现在,那份喜欢被一根丝线缠的紧紧的,“啪嗒”一声便碎了。

    佩云浑身颤抖,她感受到脖子上的丝线被收回,激动地恨不得在地上连连磕响头:“谢郎君宽恕!”

    谢长楼温和地点点头,他又戴回了往日的假面,他此刻一心想着失控的丝线,道:“失了罗袜的人,快些来找我,若是三日后……”

    他手指翻动:“记得。”

    说罢,便转身离去,只留冷汗连连的众人在此面对面。

    画霜走到莺昭懿身边,担忧道:“小姐,您没事吧……我怎么觉着,谢郎君此番话,好像是对着您说的。”

    “就是对我说的。”莺昭懿慢吞吞道。

    离得近的丫鬟闻言露出嫌恶的眼神,甚至老一些的嬷嬷还翻了个白眼。

    其实丫鬟们大都敏锐地察觉出不少,纷纷自觉地离莺昭懿远了不少,将她当作一尊煞神避着,还有不少眼珠滴溜溜转着,似乎在拿主意。

    “这群仗势欺人的丫鬟!”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