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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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她要篡位》 

    “行军图呢?”

    按行军图所示,绕过赤水河经蓝关道,第一个落脚点在逶迤山。这一路山重水复,看起来确实很适合做埋伏。

    楼若问道:“单参人呢?”

    “在外面候着,正嚷嚷着问殿下,准备何时出发呢?”

    “让他进来。”

    隔着屏风,单参扫视了一通,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罗锦身上,“你家首将何意?既应了天子,为何此时还按兵不动?”

    楼若接了他的话,“晋阳公确定是受天子之命前来的吗?我怎么一直记得你是钟王的人啊?”

    座下之人明显愣了愣。

    但随即反驳道:“新朝已立,单参食得是天子俸禄,自然是为天子做事。不知首将为何无缘无故诬陷于我?”

    他的神情自若,认定了楼若没有证据。

    她确实是没有证据,但她这人也不认证据。单参既要这么不要脸地演下去,她不介意同他这么快就撕破脸。毕竟,她不算一个有耐心的人。

    “来人!将他绑了!”

    一声令下,营外的守将即刻入了内,反手将单参绑在柱子上。他挣扎不得,只得嘴上使尽了力气,“你们竟敢绑朝廷命官,长陵营真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长陵营呢?楼若都死了,你们还以为……”

    话音未落,便被罗锦一掌打蒙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打我?”

    单参急得面红耳赤,他此刻心里怒火中烧,早没了理智。

    又见屏风后的人走出,他差点瘫在地上,“苑静,你……”

    被他送入了宫的女儿此刻就站在他眼前,单参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单参,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不要脸。”

    直到她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又惊又吓,单苑静虽也蛮横,但绝没那个胆子逃出宫,更不可能逃到长陵营。眼前这人,虽与她一般模样,但绝不是他的女儿。

    “你是谁?”他强压着心中的慌乱,问道。

    但上方之人久不回应,让他不由得想起六年前的一幕来。

    那时他听说楼若是从皇宫叛乱中逃脱的端惠太子,正在尽揽天下名士,以期复国。他早知道钟王不看重他,便孤身前来投靠长陵营。

    可那一夜,他在长陵等到天光大亮,也没等到楼若召见他。

    反倒见到了楼若身边那位名声极好的谋士,沈弃。他没想到,他竟会冷冷回绝了他:“请回吧。我家殿下无心见你。”

    关乎沈弃的传闻,他听的不少,无非就是身负惊世之才,却甘愿屈于人下。

    天下为他惋惜之人不在少数。

    可他好似从不在意这些。

    单参那时没忍住质问沈弃,殿下为何不见他。可沈弃却没再开口,只静静地扫视他,那眼神带了几分不屑一顾的轻蔑。

    他瞧不起他。

    正如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也同样瞧不起他。

    他心里顿时有了猜想,可这猜想太荒谬了,他不敢相信。但除了这一种可能,他想不到其他。

    “你是楼若……?”

    单参从没见过楼若真正的面容,经年已久,他也只是见过一眼曾女扮男装的楼若,甚至,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

    但这样睥睨一切的神色他想不到还有谁。

    天下女子中,唯有楼若。

    “你竟然没死?不可能……当时人人都说你死了,况且你的尸身就葬在皇陵里。”

    他记得很清,就在三年前的那个上元夜。

    漫天风雪间他亲眼看见沈弃从大理寺狱中出来,怀中抱着一女子,人群中争论声不断,但都确信,那女子是此前入狱的楼若。

    她被白布盖着,周遭已没了一点生气。

    如今,又怎么会完好地出现在此呢?

    “是,苍天有眼,能让我再活过来。”楼若的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

    闻此,单参眼中明显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哑:“我女儿呢?你为何与她一般模样?”

    楼若将事情往来告知于他。

    可单参,却突地大笑,笑声诡异又阴森。他不信,“借尸还魂乃志怪之说,你也能拿来唬我?哈哈哈哈哈哈……”

    苍白又无力。

    他倒在地上,口中还在不停地呢喃:“明明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

    帐外,天色突变。

    已然落了好大一场雨。

    雨声淅沥,衬得天色愈加阴沉沉的,叫人心里堵得厉害。楼若在雨中,听得金鼓阵鸣,目得一片火光。

    为首的将领她认得,是齐老将军的幼子,齐元叙。

    齐元叙见了楼若,连忙赶到她跟前,请示道:“殿下,可是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