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来不及回答，她看着黑暗中岿然不动的身影。

    “......什么意思？”男人停顿片刻，“还是说这也是你的要求？”

    ——什么玩意啊！

    律子试图抬腿踹过去，结果再度被他先一步防住。一来一回，耳机甚至也在此过程里不知掉落于何处。

    见鬼，这家伙哪里来的牛劲？又把她当成谁了啊？！

    气不打一处来，她大声警告：“放不放手？不放是吧？”

    接着对方愣神的瞬间，她咬牙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指节。

    ——[因子改造]！

    伏黑甚尔：“......！”

    电光火石之间，他只感觉到身体倏地一沉，四肢麻痹而不受控于大脑，松开手，整个人都变得绵软无力。

    而就在他身体往下坠落时，白井律子便敏捷地往旁侧一滚，伸脚就往他腹部踹去，力气之大，径直让他发出一声闷哼，仰面栽倒于床铺之上。

    “啪！”

    床头灯被人粗暴地按下，突然而来的光线刺激令他下意识闭上了眼。

    适应了好一阵，等他睁眼看清状况时，发现面前人正怒目圆睁看着他。

    她居高临下，一手拽着有些凌乱的衣领，皱着眉，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其他原因耳根连着脸颊都染上了血色。

    伏黑甚尔眯了眯眼：“......你谁？”

    “哈？！这个问题不应该我问你吗？”她气不打一处来，反手把枪口对准他声音不自觉抬高，“我是谁？我是警察！——倒不如说你要对我干什么啊？！猥亵犯！”

    “........？”

    “不要给我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装受害者啊你这家伙！”

    “没装。”他思索一会儿，慢吞吞发言道，“........难不成我客户也同时邀请了警察？”

    他瘫在床上与她对视。                                                “等下。”打量了她几眼，他像是又想起来了什么，“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白井律子深呼吸一口气：“这种时候拙劣的攀谈只会让你可能的罪状更多！”

    “我劝你老实点。”她冷着脸拿出手铐，“敢动一下就让你不能双腿直立行走！”

    早就开摆的甚尔：“......不用你说。”他已经体会到了。

    不知道眼前的女人用了什么方式，反正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软的。根本提不起劲。

    这种感觉像是被注射了一头大象分量的麻药，只有脑子还保持着清醒，至少现在这几分钟里是动不了了。

    如此思索着，他看着她走过来，按着他的背给他戴上了手铐。

    “晚上九时十六分零七秒，逮捕！......我耳机呢？”

    就在她打算回身寻找掉落在地的设备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撞开，伴随着枪栓咔哒响起的声响，降谷零的声音利落响起。

    “没事吧？”

    白井律子：“......诶。”

    降谷零一进门，入眼便是昏暗的灯光。

    他看着白井律子衣衫不整地转过头，表情出离愤怒。而她手下那个几近半裸的魁梧男性跪坐在床上被她按住。

    ——还戴着手铐。

    而见到他的到来，她愤怒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

    “领导！你一定要帮我撑腰啊。”她说，“这家伙想对我图谋不轨！”

    降谷零：“......”

    ......什么情况？

    一片寂静中，伏黑甚尔突然开口。

    “我想起来了。”他看向律子，“你是那个半夜把我带回去，当钟点工的’大小姐‘？”

    他嗤笑一声：“你是警察啊？——世界真小。”

    白井律子：“.......”

    降谷零：“......”

    他无声看向表情开始变得复杂而抽象起来的那某人。

    很显然，白井律子也想起了什么。

    她慌不择路，再次抬脚踹得甚尔往床上栽，意图让他说不了话：“不、不是，领导，我不认识他！——不对，听我解释！”

    沉默片刻，降谷零说：“嗯，你先别急。人没事吧？”

    律子：“啊，这个倒是没有。——但是我受到了精神创伤！”

    降谷零：”......“

    他走上前示意律子松开手，自己接管了对伏黑甚尔的控制，全程没有再看她。

    “在报告情况之前。”他说，“先整理好自己。之后的事回局里再说。”

    *

    *

    第二天一早。

    伏黑惠接到了来自警视厅的电话。

    彼时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