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夜谈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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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的心情瞬间被熄灭,理智趁机占据她的头脑。

    听风阁,乃北原国有名的杀手组织,也是个只见钱不见权的势力,其实力占据顶层,让不少人眼馋,更有甚者不惜花费重金,意图收揽其下,为自己所用。

    只可惜,计谋尚未得逞,听风阁就先下手为强,直接将其满门斩杀,血洗屠尽,用杀鸡儆猴的方式镇住底下蠢蠢欲动的心,一时换来它暂且的平定。

    “此毒怎会与听风阁有勾连?”她沉思片刻后,将她的疑虑说出。

    “不知裴娘与何人起矛盾,才会让此人不惜花费重金陷害于你?”贺野彰注视裴泱的眼说道。

    “何人?”裴泱轻声笑起,“我得罪的人可不少,京城半个世家基本上都被我得罪了个遍。”

    “不过,真要我说出来的话,”她支颐而思,“蒋家,是我得罪最狠的一家。”

    一提到蒋家,她就想起那事!

    她怎可会忘当年那事,若非蒋家大郎君的遮遮掩掩,若非参与那起案件之人的互相推脱,她的挚友何辞瑾怎会死!

    贺野彰第一时间察觉到裴泱身上逐渐凝聚的怒气,心里也暗察出她对蒋家的怨气。

    “或许蒋家就是今日刺杀你之真凶。”他笃定说道,随后翻手将令牌摊给裴泱看。

    她见到令牌,弹身坐起,夺过令牌仔细观察,她的呼吸也因详见令牌而松下。

    “这令牌不是蒋家的。”她摇摇头说,随后将其还给贺野彰。

    “我或许有些苗头。”她喃喃道。

    “你还有何事吗?”她半眯着眼,思绪                                                开始游离,“若无,便退下吧。”

    “我的刀……”他见裴泱被困意包裹,趁机说出他的需求。

    “允了,我会给你,退下吧。”她瘫在榻上直接打断话,困意的萦绕让她迫不及待地打发贺野彰。

    “安寝,裴娘。”他起身说道。

    他翻身离去的同时顺带灭掉摇曳的烛火,余留未尽的灰渣借风悄声留在地上,一层银纱借此铺散在裴泱的厢房,助她深陷梦境之中。

    散落在地的灰渣孤零零地待在地上,直到清晨来至,婢女奉命打扫房屋。

    “小娘子起的真早,每次来打扫房屋都见不到她人影。”身着蓝底碎花衣裙的圆脸婢女扫着地,同身旁的婢女说。

    “那是,你见小娘子回来几日,大郎君可爱出门。”那婢女一听,松下手上扫帚,靠近圆脸婢女说,“总以早上出门为由遇小娘子。遇上了,两人相吵,若遇不到,大郎君就会想方设法找小娘子,两人再次相吵。”

    “哎,大郎君为何总与小娘子相吵?”圆脸婢女一脸疑惑道。

    “可能是因为愧疚吧。”婢女说完后见不远处的嬷嬷要来,赶忙低下头继续扫地。

    婢女话中的小娘子端坐在刑部大堂的椅上,此刻她蹙眉紧盯手中牒报,周身散发的一股低压直与身旁笑若春风的二皇子祁舒樾相撞。

    “云戈县主,此牒报是下官彻夜整理得出,还望县主详尽。”刑部侍郎俯身朝坐于大堂最上侧的裴泱行礼道。

    她挪开视线,直视着行礼的刑部侍郎,嘴角微弯,随后撒手将牒报抛到他身上,怒声说道:“这就是你彻查一夜的消息?”

    她唰的一下站起身,缓走到正行礼的刑部侍郎身旁,直接拽住他的圆领袍将其抬起,“你是觉得县主太好说话了,是吗?拿这些来糊弄于本县主?”

    “何必如此生气?”坐在高坐的祁舒樾对她说着风凉话。

    他浅嘬茶水,抬眸看着身着玄色烫金碎纹圆领袍,高束发的裴泱,微微摇头说道:“才一夜而已,县主不必如此心急。”

    听到祁舒樾的话,裴泱放下发抖的刑部侍郎,转身走到祁舒樾面前,躬身看着他,一只手半搭在椅上,直接将身上释放的怒气全部压在他的身上。

    “你,再说一遍?”她弯着眉眼,“别以为你是皇子,你就有权利对本县主指手画脚。”

    祁舒樾放下茶杯,抬手轻挪搭在他椅子上的手,平静地说:“本殿确实没权利对你指手画脚,但是此案件是父皇给你我二人的,准确来说……”

    “你我二人可是竞争对手。”他挑衅地盯着裴泱看,随后站起身朝坐在地上发抖的刑部侍郎走去。

    他扶起刑部侍郎,轻声道歉:“云戈县主只是一时心急,这才对李侍郎这般,还望李侍郎原谅她一时的冲动。”

    “不,不,不,是下官的错,下官会悉听县主之意,还望县主原谅。”他颤巍巍地站起身,将话放下后转身就跑,一点也不像个年逾过百的老者。

    “呵,人家根本就没领你的情。”裴泱看着逐渐黑脸的祁舒樾,直接笑出声。

    “罢了,本县主自己去找了,就不牢烦你了,殿下。”她抬步走出大堂,逆着光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