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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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涞还欲和凌修明拌嘴一二,被萧衍之一个眼神制止,才悻悻闭了嘴。

    桑晚也是第一次,见有人在萧衍之面前这般油嘴滑舌,还没受罚的。

    有他这么一闹,也不大紧张了。

    要说孟涞,真是人如性格。

    先帝在位的最后一次科举,他高中状元,却因家中老母过世,辞官回乡守孝三年。

    三年过去,恰好萧衍之实权在握,他摇身一变,成了帝王身边谋士,官拜一品,内阁首辅。

    人跳脱,官位也是一跃到顶,除了他,满朝亦无人敢这般同萧衍之说话。

    和柯沭一样,都是从暗处突然冒出来的帝王亲信。

    现在想想,大概皆是萧衍之下的一盘大棋。

    帝王隔着大氅揽住桑晚的细腰:“可是冷着了?”

    桑晚也感到自己手越来越凉,但眼前站了这许多人,她轻轻摇头,“不冷。”

    “听说皇兄从南国掳了位公主回来,今日一见,当真秀色可餐,难怪皇兄放着偌大的后宫不踏足,原是喜欢这种娇小的。”

    说话的是晋国长公主,萧琼斓,年岁十七,被太后养的刁钻刻薄,让人生厌。

    却也是整个大晋唯一的公主,帝王同太后关系早已僵硬,所以迟迟没有封号府邸。

    桑晚无声咬着唇里的软肉。

    倒也没说错,那日南国国破,她跪在大殿,以为要死了。

    却被萧衍之一把拽起,可不就是掳来的……

    只是掳走她的帝王,好像总是格外纵容自己。

    “长公主消息倒是灵通。”萧衍之呛声,随口问道:“怎么没见宁王?”

    提到这,萧琼斓便满眼怨怼,就连她那痴傻的皇兄都封了宁王。

    元德清:“回陛下,宁王殿下哭闹不止,太后正哄着呢,传话说就不来了。”

    宁王萧承基是太后所出的嫡长子,光看名字“承基”,便知太后有多望子成龙。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场高热烧坏了脑子,心智永远停在了七岁。

    后来育下公主萧琼斓,身体受损无法再孕,这才将主意打到当时的二皇子,萧衍之身上。

    先后祸害萧衍之母妃及其外祖一家,又暗中杀了三皇子,只为保她养在膝下的萧衍之能彻底沦为棋子,登上皇位。

    萧梓轩行列第四,当时年龄还小,被萧衍之暗暗护着。

    看他纨绔不堪,不学无术,无继承大统的可能,这才让太后放心,躲过一劫,健全地活到今日。

    “朕从江州带了些地方特色,既然宁王不来,记得给太后送去。”

    萧衍                                                之本想让宁王带回去,想来一定好玩极了,只可惜,见不到那场景了。

    “行了,今儿风大,都散了吧。”

    众目睽睽下,萧衍之牵着桑晚走向龙撵。

    桑晚无声拒绝,腕子向后用力拉扯,哪里敢上龙撵。

    奈何争不过萧衍之力气大,只一拽,她便跌进帝王怀中。

    萧衍之:“阿晚可要坐稳了,好好看清眼前这些人的虚伪。”

    随着元德清唱和的一声“起驾”,在一片恭送声中,视线高抬,缓缓进了宫廷内闱。

    萧衍之抬手拢紧桑晚肩头的大氅,“手都凉透了,还说不冷。”

    桑晚一时无言,一双手被帝王包裹进掌心,的确温暖许多。

    她在试图习惯萧衍之带来的改变。

    也对萧衍之和太后之间的关系,猜出一半,大抵是不对付的。

    方才过于紧张,现下才仔细瞧着晋国皇宫,从宫门到建筑,都比南国宏伟磅礴,让她望而生畏。

    红色宫墙更高更宽,不知又有多少无人问津的角落,宿着冤魂亡灵。

    萧衍之眼睛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许是过于安静,桑晚动了动手指,帝王回神看向她:“可是冷的厉害?快到寝宫了。”

    桑晚摇头:“江州那个柳家,是太后母家吗?”

    “是荣国公夫人柳氏的母家。”萧衍之没想到桑晚会主动问及这些,解释道:“太后是荣国公嫡女。”

    她点了点头,好似理清了些。

    一路返京,也未曾听萧衍之再提及江州,不禁好奇问道:“陛下从江州,给太后带了什么?”

    帝王眼神微顿,“柳府管带的项上人头。”

    桑晚手心一紧,便觉帝王攥的更加用力。

    “每晚经过驿馆,都会放去地窖冰冻,再换上新的冰层启程,想来应该……栩栩如生。”

    锦书听得头皮发麻,元德清也悄悄侧头向桑晚看去。

    果然见姑娘脸色苍白。

    “陛下,您总吓我。”

    龙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