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海捕文书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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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鸣的脚刚踏进翁府的大门,杀猪般的惨叫就响了起来,“啊!!啊!!!爹,我错了!”
“爹,你再打就真把给我打死了!”翁文哀嚎着,脸上满是惊恐与痛苦。
“哎呀,我不是你儿子吗?娘啊,救我!”
“你个不成器的,打死你都多余。不下手重些你怎么长记性?”翁茂则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砸向翁文。
裴鸣没有让下人们通传,而是顺着惨叫声,来到了书房。只见翁文脸上带伤,狼狈地跪在地上,而翁夫人则在一旁抹着眼泪,泣不成声。
“茂则。”裴鸣的脸色阴沉如水,开口唤了一声。
翁茂则抬眼一看,见是裴鸣,连忙收敛好表情,回应道:“姐夫。”
裴鸣径直走到翁茂则的椅子上坐下,目光严厉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翁文,问道:“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翁茂则狠狠地剜了翁文一眼,厉声道:“这浑小子去狎妓,还把人弄死了!呸,真是不知羞耻!一天天就知道招灾惹祸。”
“我不是故意的……”翁文小声嘟囔了一句。
翁茂则一 听这话,更是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脚蹬过去:“海捕文书上就差指名道姓地说你杀人了,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裴鸣默默地点了点头,看来这孩子还知道些轻重,没有供出太后的名字。
翁文心虚地看了一眼,把头低得更低了。翁茂则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可裴鸣心里清楚,那人并不是翁文害死的。
裴鸣缓缓开口道:“茂则,你别打他了。眼下要紧的是怎么把案子压下去。”
翁茂则闻言,急忙走近几步,脸上的褶子都皱在了一起:“姐夫,你给出个主意!这孩子本来就没出息,要是再下了大狱,往后可怎么活啊。”
他这话刚说完,翁夫人就哭着扑倒在翁文身上:“我的儿啊,你命怎么这么苦啊!”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哭能把那女子哭活吗?你哭能把你的宝贝儿子的罪免除吗?”翁茂则怒斥道。
说完,他又偷偷看了一眼裴鸣,然后继续对翁夫人说道:“还不赶快下去,把这不成器的也领走。”
母子俩相互搀扶着离开书房,翁茂则则是满心忐忑地等着裴鸣的安排。
刚才这一出,裴鸣也看出来了,这翁茂则大抵也是猜出来这事和裴家脱不了干系。
裴鸣沉吟一声,开口:“那文书上没指名道姓是翁文。让他咬死了不知道这个事情。你们串通一下口供,给他弄几个人证,证明他当时在干别的事情。至于供认翁文的老鸨,想办法让她翻供。”
裴鸣目光如炬,瞥向翁茂则,意有所指地说道:“这种事情应该不用我教你吧?”
翁茂则连连点头,道:“不用不用,姐夫放心,我在刑部这么多年,做个伪证的事还是得心应手的。”
裴鸣清了清嗓子,给他喂了一颗定心丸:“往严重了说,就是判了死刑。但案子报到刑部,你可以驳回重审,拖上个一年半载,事情也就过去了。”
“姐夫说的是,我这也是关心则乱。”翁茂则笑着打哈哈,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
“把心放在肚子里去,早上一起来你姐姐就坐在我床头哭,让我想办法救救翁文。你放心,他的事我不会不管的。”裴鸣承诺道。
得了承诺,翁茂则脸上才漏出一点笑意。那可是大权在握的丞相,有他在,自己还怕什么?
他这刑部尚书的位置也是不久前由裴鸣提拔上去的,因此他愈发恭敬道:“多谢姐姐、姐夫的垂爱。”
“行了,我还得忙别的事呢。你今天就别去刑部了。”
“嗯,姐夫留下来吃口早饭吧。”翁茂则挽留道。
裴鸣摆摆手,站起身来:“不了,你姐还在家里等我消息。”
送走了裴鸣,翁茂则麻利地去给自己儿子作伪证去了。
而另一边,姜雪松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喝了药之后,人也精神了不少。想着自己刚上任几天就请了两次假,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吃过午饭,便去了大理寺,没想到一进去就听到些关于自己的抱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