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区。 

    下车后，何雪快步走得很快，把莫禹卿落在了后面。 

    老男人默不作声快步跟上去。 

    何雪拿出钥匙将门打开，换着鞋唤道：“爸妈，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估计又是去散步了。 

    莫禹卿也走到玄关柜前，打开柜门，发现自己的拖鞋还在，他换上后走进客厅，问道：“爸妈没在家吗？” 

    “没有，你还是走吧，我爸妈估计是去我奶奶家了，而且他们很好，没有担心什么。” 

    何雪将包放在沙发上，说的话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明明她已经很明确的不欢迎莫禹卿，想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老男人却装傻充愣似的坐在了沙发上，他自己给自己倒茶水。 

    何雪见状，也是被这个老男人的不要脸程度震惊到了。 

    她刚要回卧室，莫禹卿就突然她把拽到怀里，又按在沙发上。 

    女孩不明所以的问道：“你干什么？” 

    “你猜。”说着，莫禹卿摘下眼镜，随手扔在了茶几上，一手握着女孩的腰，一手捏着女孩的下巴，亲吻住她的薄唇。 

    “唔！”何雪伸手推着他：“莫禹卿！”推不开，就咬。 

    莫禹卿却死死不松口，宁愿自己的嘴被咬破，咬的流血。 

    他闭上眼，皱着眉，沉浸在这个吻中，老男人四个多月未见自己的爱人，已经是得了痴心病。 

    鲜血的味道蔓延在两人口中。 

    这个吻结束后，何雪扭头将血吐了出来，她擦着嘴，哽咽道：“你疯了！” 

    她挥手打了莫禹卿一巴掌。 

    莫禹卿咽了咽口水，说道：“对，我就是疯了，我…何雪， 你离开的这四个多月，我都快疯了，我离不开你……” 

    何雪：“我现在是你前妻！而且我是净身出户，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别再来打扰我了，行不行！” 

    老男人听后红了眼，他摇着头，说道：“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所以才失去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知道……” 

    “我真的错了，我当初就是不理智，如果我能理智一点，能知道你怀孕了，就不会这样了……” 

    莫禹卿慢慢跪在地上，他攥着何雪胳膊的手，松开后，便落在了地上，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恳求何雪能原谅。 

    “何雪求你原谅我吧，就算不复婚，哪怕让我在你身边也行，哪怕是备胎都行……” 

    他爱何雪，爱到尊严都成了尘埃。 

    尊严都一分不值了。 

    何雪见他疯魔的样子，既心疼又觉得可笑：“原谅这个要求太高了，我不可能原谅，不过如果说你想留在我身边，倒是可以，当个随叫随到的狗还不错。” 

    她一脚踢开莫禹卿，站起身想去洗手间洗脸。 

    女孩以为莫禹卿这种当过教授，当过老师，还是财阀的人，根本不会答应自己的无理且过分的要求。 

    却不想…… 

    莫禹卿爬过去抱住她的腿，哭道：“行，让我当什么都行，不就是狗吗，我生来就是老婆的狗，就是当狗的料子，既然我都答应了，老婆你就不能赶我走了。” 

    听完他的话，何雪傻了眼。 

    何雪语气迟缓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那行，那你就留下吧。”女孩低头冷眼瞧了瞧他。 

    自从有了这话，莫禹卿对于何雪的话完全是言听计从，哪怕是非常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可何雪却不亲他一下，也不会和他亲热。 

    只是像是在夸小动物似的，说一句：“你很棒。” 

    —— 

    晚上，气温断崖式降低，外面很冷。 

    何雪独自一人，穿上外套，裹着围巾在大街上闲逛，她的眼神很忧虑，和周围的路人形成了对比。 

    她因为心理疾病，已经退学了。 

    何雪自己也想不明白，流掉的孩子是傅镇龙的，可她为什么就是这么伤心，明明才怀孕两个月。 

    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湖边，此时湖面才结了一层薄冰。 

    “我不应该恨莫禹卿的，他当时也不知道我怀孕了……可我为什么就是走不出来这件事呢……” 

    说着，何雪就像是中了邪一般，慢慢走向了结冰的湖。 

    像是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何雪！何雪！”莫禹卿紧忙下车，他跑过去将要投湖自尽的何雪拽了回来，他抱紧女孩，训斥道：“你疯了！你疯了是不是！那样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你还在想念失去的孩子，那你杀了我，让我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