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心里话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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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朋友。”

    话音刚落,余宵立马开口:“阿姨好,我叫余宵。”

    女儿谈男朋友了?

    冯秀美和邹勇军对视一眼,笑呵呵地看着他。

    猝不及防就见家长了,余宵倒没半点拘谨坦然接受打量。

    隔壁床住了个大姐,插话道:“这小伙子长得帅!”

    “帅是帅!”冯秀美若有所思:“但总感觉眼熟,好像从哪见过。”

    “行了。”现在根本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宋渔愣是打断,问:“拍的片子呢,拿来给我看看。”

    “在这儿。”

    邹勇军俯身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来,递给她。

    宋渔接过来,迎着光线,皱眉细细打量。

    冯秀美玩笑道:“你看得懂嘛?把我当你那些猫猫狗狗治呐?”

    宋渔冷眼一横,她立马转头,跟隔壁床的大姐小声嘀咕:“我女儿,宠物医生,她们学医的,多多少少能懂点。”

    大姐附和点头:“是呢,反正比咱们强。”

    片子上面其实看不出太多东西,宋渔收起来放好,又问:“手术日期定了吗?”

    邹勇军说:“定了,后天晚上。”

    “嗯。”宋渔在床位坐下,给冯秀美吃定心丸:“我看了,没什么大事,等手术做完,一个多星期就能出院了。”

    语气轻飘飘的,好似根本没放在心上,仿佛刚才在楼道口火急火燎地人不是她一样。

    冯秀美笑起来:“是吧,我也觉得没什么事。就是你邹叔太夸张了,非得把你给叫过来。”

    说完,她转头看向窗外,发现天都黑了,于是催促道:“老邹,你快带他们出去吃晚饭。”

    宋渔蹙眉:“行了,你快老老实实躺着吧,我都这么大了,不用你操心。”

    又坐了一会儿。

    或许人一病了,话就变得很多,冯秀美先问余宵的年纪,又问他在哪工作,后来聊到宋渔前段时间从上海带回来的糕点,说是味道很好。

    “有机会再给你买。”宋渔帮她掖了掖被角,站起身:“我和余宵先去吃饭,然后给你买回来,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冯秀美摇摇头:“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宋渔的语气不容置噱,而后看向邹勇军:“邹叔……”

    邹勇军听懂她的意思,连忙摆手:“我留下来陪你妈,她这还输液呢,离不开人。”

    “行,那我等会儿给您带回来。”

    宋渔拉着余宵离开,风风火火地走到电梯口,突然一改刚才地冷静模样,腿脚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幸好余宵眼疾手快,长臂一伸,把人捞起来,避免了一场意外发生。

    宋渔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大部分重量都压上去,声音像是堵在喉咙里:“余宵,我好害怕。”

    身为医学生,尽管是研究动物的,可道理都懂。

    冯秀美这病算不得绝症,又发现得早,只要手术成功,根                                                本不会对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但宋渔还是怕,怕她手术出问题,怕失去唯一的亲人,甚至怕她要是没发现这病该怎么办。

    在生死面前,曾经的争吵全部变成了懊悔和后怕。

    “你说我为什么要跟她吵啊,她这病就不能生气。”

    直到坐进车里,宋渔的手脚仍在发抖。

    余宵越过扶手箱,将她冰凉的手握紧掌心,无声安慰,却胜过一切。

    没人比他更能体会到这种担心失去亲人的感觉。

    甚至,他真的失去过。

    在这种情况下,再多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宋渔深深呼吸,又缓缓吐出,拉过安全带系好:“走吧。”

    约好的电影泡汤了。

    没人会不识趣地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

    吃过饭后,宋渔又回了趟家,把银行卡全部翻出来,以备万一。

    晚上,她坚持要留下来陪护,把余宵和邹勇军全都赶回去了。

    深夜,宋渔躺在椅子拆成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毫无睡意。

    隔壁床大姐睡觉打呼,鼾声如雷。

    大冬天的,宋渔却觉得心中燥热不已,实在躺不住了,她干脆翻身坐起来,确认过冯秀美的状态,披着外套走出病房。

    走廊此刻安静到了极致,只留几盏等散发着微不足道的光,显得更加寂静幽暗。

    宋渔一路穿过走廊,最后坐在邹勇军上午坐过的椅子上,看着两侧电梯显示屏上发着幽幽红光的“1”,脑中闪过的却是二十几年来,母女间相处的点滴。

    冯秀美会给她扎漂亮的小辫,买最时兴的公主裙,会在每个潮湿燥热的夜晚,坐在卫生